趙若薇不覺得然道:“我是夏國人,會些夏國款式的絡子不也合情公道?”
那...那父王也用心瞞著?
女娘懶懶道:“那你求我呐,蜜語甘言,赴湯蹈火,挨個使一回,哄得本娘子暢懷,說不準就送你了。”
女娘仰臥軟榻,屋內燒著地龍,暖如春日,她隻穿了月白錦裙,細白玉頸圍著一圈白狐絨。
薑稚奴看的呆住,小臉保持仰起,久久不回神。
他是大皇孫,無人敢斥責,全部東宮就隻怵一年都見不到幾麵的父王。
小手推了推細肩,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女娘耳邊唸叨,如同小和尚唸佛。
薑稚奴不加粉飾的吹噓,清脆的童音一遍遍響起,滿是讚歎歌頌之詞,女娘欣然消受,嬌靦非常高傲自誇。
薑稚奴點頭,睜著丹鳳眼,“是啊,涼皇焚宮自戕,他的地盤跟人丁都已被大齊和夏國領受。”
女娘猛地轉移話題。
女衛上前,將女郎謹慎扶起來,手臂半抱著。
難不成,是側妃用心瞞著女娘?
連齊宮善於婦科的醫士都調來東宮,每日當值守著,以備不測。
“夫子還說,夏國此番來勢不明,古今未曾有此例,仗還未打完,構和的使臣團已到了合盟國?”
薑稚奴急了,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哪有哪有,昨日便放假了,同你說過很多次,你對我都不上心。”
柔夷頓住,美眸瞥向他,嬌靦閃現高傲。
女娘覷眼看他,白淨的小臉暴露分歧年紀的愁緒,烏黑澄徹的丹鳳眼也暗淡下來,如同蒙塵明珠。
小巧的眉頭皺起來,薑稚奴有些不測,“這麼大的事,你都不曉得?這已是三日前的事了,王都高低都傳遍了,皇爺爺舉國大赦,封賞軍侯的名列都收回來。”
他們這些達官朱紫,王公貴族,一言一行均有端方遵循,就像刻度尺般量刻每一舉止。
小孩子曉得女娘落拓無事,憋在院子悶得慌,想出去看看,可側妃總以女娘懷有身孕,不易外出為由回絕。
薑稚奴一副小大人模樣,小臉凝重朝女娘道歉,說話間他聲音越加降落,帶著難以諱飾的羞憤。
薑稚奴覺著側妃太峻厲,為女娘打抱不平。
“本日這般早尋我,但是逃課了?就知你不好好讀書,下回再來,就把你關在外頭。”
她眉眼似遠山青黛,美眸盈盈秋水般潔白,嫣紅唇瓣輕啟,嗓音柔嫩似水,她低聲道:“大人之間的事,跟小孩子冇乾係。”
薑稚奴嗬嗬笑,蹭在女娘跟前,他自是聽出女娘冇怪他,歡暢同她說內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