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入明瑟院,元清容奉茶在側,不知他為何前來。
“既入了齊國,便要安守本分,不得犯上衝撞,做好太子側妃應有的模樣,不要去覬覦你不該獲得的東西。母妃尚在一日,鄭女太子正妃的位子便在一日。”
華夫人急得頭暈目炫,連宮人遞來的炊事都吃不下,不到幾日便肥胖較著,兩鬢髮絲竟生出白髮。
“你此人善妒成性,心腸更是暴虐,凡是有侍妾宮婢同殿下扯上半點乾係,非論真假真假,一概酷刑鞭撻,乃至拔甲毀臉,隻為滿足你那變態的癖好。”
宮婢和女嬤涓滴不怕,恭敬站在太子側妃身後。
太子生母親身登門看望,眼瞅著母國公主氣若遊絲,就剩一口氣。
她耗經心機心血,打通東宮醫者,在太子妃每日保養身材的藥膳下毒,無色有趣,混著褐色的藥汁,不到半年漸漸見效。
元清容支起肩膀,躲太長長的指甲,染著硃紅蔻丹的手指像是毒蛇的尖牙,欲朝她臉上撓。
......
宮婢將發瘋的太子妃按在空中,文修鳶還在號令著,“母妃定會為本宮做主,等母妃親至東宮,殿下天然會放我出來。元清容,我要你死,剝皮活剮。”
文修鳶被她雙手掐得喘不上氣,臉上憋紅,卻還是能聽清所言。
本來,姐姐竟還活著。
元清容居高臨下看向她,“你再如何磋磨我,殿下都不會插手,他的心壓根不在後院, 天然不會對東宮妃嬪起憐憫之心。”
公子盛西京,光彩早馳名。
元清容止不住肝火,憤然起家,抓住文修鳶的衣領 ,杏眼怒瞪,“再敢亂言,我必叫你做個拔舌鬼。”
太子身後甲衛手捧木匣,走到側妃麵前。
文修鳶不住點頭,“不不成能,隻要母妃在,本宮永久是齊國的太子妃,將來還會是齊國的皇後,母範天下。”
“文修鳶,我要你渾身爬滿蛆蟲,肮臟腐臭的死在福熙院 。”
鮮血淋漓的豁口,濃厚的血腥氣令元清容乾嘔,她偏過臉,手撐在扶柄,因著猙獰場麵而臉失赤色。
“猖獗,本宮是太子妃,膽敢朝本宮脫手,是不想活了嗎?”文修鳶瞪目,狠厲發話,眼底凶惡似要將元清容生吞活剝。
被太子警告,元清容收斂很多,當真如太子所言,安守本分,奉養正妃,存候問禮,敲打,站端方,全都低眉順服,未有違逆。
文修鳶半分都不信,她尚在閨閣時,也曾傳聞夏國太子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