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孫瞧著怕生，話也未幾，膽量還小，低頭接過蜜薯吃。

美眸悄悄看著他，薑稚奴低下頭。

出乎女娘料想，這孩子竟冇說出來，糾結了會，半是籌議的語氣，“你能讓側妃把二皇弟抱來明瑟院養嗎？”

女娘走了幾步，不見身後動靜，冇忍住停下，美眸看向還在榻上玩巧板的小皇孫。

女娘心下已有端倪，也冇過問，出聲讓枝羽拿零嘴給孩子吃。

薑稚奴有些嚴峻，不知說甚麼，無眉目的來句，“剋日我多習詩書。”

若再大些，就知姨母頂著他玩性大非要看雪的名頭，出去透氣。

歸去拿藥膏的宮婢返來，將瓷瓶遞給女娘。

小皇孫連頭都冇回，“昨日不是看過了？”

“內裡下了初雪，可要出去賞雪景？”女娘柔嫩的聲音帶著哄意。

廊簷上，女娘拿著甜薯乾，嬌靦含笑，耐煩喂著小若水。

薑稚奴膽量可大，直接道：“你都不餵我，就隻喂若水，你也是我姨母，偏疼。”

喂完最後一塊蜜薯，宮人遞來絹帕，女娘詳確擦著，因著行動，大氅邊沿撩起，暴露內裡諱飾的腹部。

薑稚奴躲在角落看得逼真，趁著母妃叱罵宮婢，他偷偷跑去偏院看二皇弟。

玉指輕抬，“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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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孫乖乖待在衡霧懷裡，圓溜溜的眼睛帶著丹鳳長尾，盯著姨母看。

薑稚奴牽著二皇弟滿院子溜竄，終究在種有綠梅樹的園子裡瞥見女娘。

他已能自如走路，不需嬤嬤攙扶，本來口齒不清的話也能說得順暢，更會撒嬌哄人，很有其母風采。

若水坐在榻角，火紅的棉袍襯得小臉更嫩，水潤的眼睛聚精會神望動手中巧板，時不時拿起小板，衝女娘嗬嗬笑。

又逢年關，齊國皇後自縊隨廢太子同去，齊宮無後，華夫人幽居啟祥宮，不沾俗務，是以齊宮年宴隻能交予太子側妃主持。

柔夷悄悄擺了兩下，坐在矮凳的二皇孫盯著女娘看了好一會，才謹慎翼翼走過來，依偎在哥哥的身邊。

寂靜半晌，玉指撐在扶手，身邊女衛見狀，哈腰將女郎扶起來。

趙若薇懶懶靠在軟榻，身上披著織錦花毯子，柔夷放在腹部悄悄搭著，美眸看向窗外。

他抱著弟弟哄了好久，見弟弟還哭著，直接站起來，牽著小手，安撫說帶他出去玩。

女娘微頓。

瓷瓶被翻開，玉指沾了些透亮的藥膏，女娘俯下細肩，將藥膏悄悄塗在孩子紅腫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