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半垂視線，冇看女娘，薄唇抿了又抿，不知該說些甚麼。

女衛走近，將手中大氅悄悄披在細肩，恭敬道：“暮秋露重，內裡風口大，女郎可要把穩。”

她笑眯眯朝女娘道：“姐姐，嚐嚐這塊，我在店裡便嘗過，味道可好了，跟疇前吃的芙蓉脆近似。”

薑衍剛進門，便聞清幽古樸的雅樂，安神穩心。

他又道：“王都也有家類似的點心鋪子，買賣紅火，世人爭相購嘗，孤選了幾樣來，也不知合分歧娘子的愛好？”

“殿下，妾待在齊王都夠久，該分開此處了。”

柔夷自袖攏伸出，放於半空，悄悄望著枯黃的葉子，落在手心。

齊宮有舊友相伴，噓寒問暖，詳確入微，極儘殷勤，卻非女娘所想，所念。

整日待在房裡，雖有很多人陪著，元清容更是黏著她，可總歸想出去透透氣，看些花景園色。

女娘柔聲道：“快去吧，這麼多人陪著我，勿要心憂。”

女娘垂眸望著五顏六色，各式百般的點心，素赤手指捂住嫣紅唇瓣，諱飾淡淡的笑意。

還是先將盒內點心一一拿出來，擺在女娘跟前，才暖和道：“上京東市煙攏齋的點心確切甘旨。”

嬌靦含笑，美眸移到元清容這邊，柔夷覆著絹帕，將她遞來的花餅接過。

柔夷抬起，唇瓣輕咬在指骨，止住哽咽。

薑衍握起手指，掩於垂袖下，不知如何使女娘暢懷，滿腹策劃，心機再多深沉，現在全無用處。

薑衍不知如何迴應，丹鳳眼底幽深，瞥了下燈台，燭芯不過燃了半寸。

薑衍頓了半晌，低緩的嗓音帶著溫情。

涼亭臨岸，岸有高柳，時節寒秋，多有蕭瑟之景。

隻是不再像方纔那般後腰貼在枕靠，而是端直細肩，臥坐於軟榻，玉足著色白長襪掩於長裙下。

素白玉指撐在柔嫩的軟榻，女娘正欲抬起細肩，依言未複興身，複而靠在美人榻。

薑衍微頓，抬手接過。

身後走在元清容，她搬來一張案幾，將匣內點心也擺了一桌。

這回，直接冇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