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靦更是青白,美眸閉合,垂落的眼睫紋絲不動。
“血是止住了,金簪到底不是兵刃,傷口不深。”
慘白的掌背,青筋凸起,自指骨纏著血痕,布在苗條的手指上,血液順勢滴在空中。
邊關守將上告都城,要求救兵。
暴雨如注。
醫士又放了一片,讓女娘含在檀口。
......
短短三個字。
朝會接連五日空缺,夏皇病重,韓皇後侍疾,東宮閉門,不見外客。
太子第二道諭旨,朝堂皆震,彈劾宣平侯的十一名文臣全被撤職查辦。
杏眼盛滿水珠,分不清那些是淚水,哪些是雨水。
他緩緩閉眸,待輕不成聞的呼吸收回,帳內傳來淺聲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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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清澈的淨水,驀地變紅,血縷漸漸延開。
文官清流之首趙太傅府邸亦在其列,闔府三房總計一百零三口,無平生還,骸骨無存,不辨頭子。
醫者衰老的聲聲響起,在沉寂的寢殿格外高聳。
舉國震驚,旬日內,諸國皆知。
尚帶餘溫。
稚嫩的麵龐猙獰可怖,像是惡鬼纏身,忽而哈哈大笑,忽而放聲痛哭。
趙若薇......
他身上朝服未褪,冷白的手掌沾著血跡,已乾枯,變的紅褐。
內裡暴風大雨,烏雲密佈,遮去朝陽。
烏衣巷夜間失火,燒去大半。
年老的醫士接過絹帕,擦拭手上刺目標鮮血。
上京人猜想儲妃葬身火海,香消玉殞,太子哀思過分,不良於行,難以出麵主持大局。
太子走近床榻,彎下身,寬肩貼在軟枕。
火勢觸及十餘戶人家,均是高品文官,少有五品,多則正二品大員。
充滿皺紋的手指按在嫣紅唇瓣,檀口微張,內裡模糊能看到先前遞出來的人蔘。
若再晚半盞茶,人早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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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立於榻前,高大的黑影傾斜印在床帳。
期間,多數文臣跪在勤政殿外,求見陛下,彈劾宣平侯為首武臣結黨營私,殘害清流。
殿內暗淡,宮人撲滅火燭,照得床榻亮如白天。
當日中午,上京暴雨,連下三日,街道水流如注,不見行人。
“這雨來的不是時候,夜裡定然失溫,於娘子倒黴啊。”
“為何昨夜不降雨?”
夏皇聞凶信,驚怒暈厥。
醫士翻找藥箱,從最深處尋出黑匣,雖年老,手指卻穩準,拿太小刀將老參切下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