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眸直勾勾盯著太子,嫣紅唇口高低抿著,腮幫氣呼呼的鼓起來。
太子聲音更是冷,彷彿置身冰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道:“孤看你想討打。”
“不準去!”
“我不去伴讀呐,我聽話,聽太子哥哥的話,不要趕我走,我不想走....”
冷赤手指悄悄推了下細肩,女娘磨蹭著從元策懷裡走出,至廳堂中心,細嫩的小手合起。
高堂之上,夏皇念出犒賞之物,倒是頗投女娘愛好,都是些金玉之物,多有各地進獻夏宮的珍寶。
白膩的臉頰貼在太子腹部衣袍處,女娘擺佈來回的搖擺,連帶著矗立的身軀也悄悄晃起來。
韓皇後暴露笑意,鳳眸中心疼粉飾不住,“這孩子定是想入宮陪本宮,也就她孝心,若太子有她五成,本宮也就心對勁足了。”
她雙手交貼置於腹部,透亮的水眸像是會說話般,直勾勾望著開門的元策。
後宮之事夏皇不欲管,全權交給韓皇後。
她不知從那邊端來小凳子,絲履踩在上麵,用細嫩白淨的額頭去蹭太子。
太子垂眸看女娘,狹長的眼睫帶著拒人千裡以外的冷意,聽青德話,心上許是不善,竟呼氣難堪,喘不上氣味。
“這個不讓,阿誰不讓,儲妃是誰啊,是神仙嗎,比我阿爹管的還寬。”
被說破謹慎思,趙若薇咬唇望著太子,稠密彎翹的眼睫似小扇般撲閃。
......
直到她分開,也冇等來一句體貼的話。
趙若薇抵在桌角,不肯走,的確跟惡棍醉鬼似的,粘在書房,扒都扒不下來。
一錘定音。
女娘乖乖坐在硬實的長臂,將腦袋靠在寬肩。
女娘站在寬道旁,遠遠朝她招手,脆生喊道:“快出來,不要擔憂,我在這裡等你。”
親的也努力,跟狸貓似的喵來喵去,整的太子臉上滿是水印子。
女娘快速從床榻趴下來,小跑到門口,不斷敲打門窗,叫喚著“開門,快開門,我不要,不要關禁閉。”
書房空無一人,連貼身奉養的青德也冇入內,全因防著女娘。
隻須一眼,便教人汗毛直立,心生畏敬,更甚驚駭。
元策緩緩抬起被女娘扯下來的右手,冷白的手指重新握緊硃筆,提筆批閱,心覺得太子威壓唬住拆台的女娘。
女娘從圈椅起家,仰著柔滑的臉頰看太子,連腳下路都不看,水眸一個勁瞅著他。
女娘煞有其事點頭,雙環髻上的金步搖隨之閒逛,“你本日穿的杏花裙子真都雅,特彆配你本日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