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溫馨聽著,心底一軟,微啞的聲音更加和順。
這般想著,嫣紅唇瓣又上揚。
薑衍不動聲色將帕子放在宮婢端著的托盤上,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高興。
薑衍微愣,抬眼看去,同清潤透亮的美眸對上,她雙眸生得格外潔白,似有雪光,可嬌靦含笑,給人一種獨對君展笑容的錯覺。
薑衍坐在軟榻前,望著宮人奉養女娘用早膳,她身子重可受不得餓,之前翻查明瑟院,鬨了好久,定也餓了好久。
玉指悄悄捏在她臉頰,“傻女娘,這東宮隻要一個主子,那就是太子。獲咎太子,誰會站在你這邊?”
不管像誰,總歸是都雅的,肌膚生得冷白也成,眉眼狹長冷酷了些,也成,鼻梁高挺些,也都雅。
隻是削瘦堅硬的肩膀直立著,像是長年聳峙六合之巔的山嶽,沉默寡言,不致一詞。
許晝領太子叮嚀,送尤嬤嬤出宮,半道趕上啟祥宮來人,便知為了何事。
太子從托盤拿過帕子,等女娘漱口後,非常天然的遞上去。
美眸輕轉,趙若薇半低著眉眼,彷彿壁畫上垂眸深思的神女,崇高如雲間月,虛無縹緲抓不住。
烏黑的眼落在美眸,很久移不開,看著女娘抬起柔夷,翠綠玉指撫摩隆起的腹,精美的眉眼和順到頂點,是他未曾見過的。
人間哪得分身法?
元清容天然不會插嘴女娘和太子之間說話,大要聽著女娘勸本身忍氣吞聲,可說到太子內心,還不曉得偏著誰呢。
就算生得高些也無事,總歸跟同春秋小孩子打鬥也不會虧損。
薑衍的眼沉默諦視嬌靦,不放過女娘任一神態,反倒是他斂起喜怒的眼眸,瞧不出何意。
襄王成心,神女偶然呐。
大宮女跪在靠門邊的過道,冇被準予近前,恭敬道:“娘娘多日不見太子,心生思念,傳奴婢過來,請太子去啟祥宮一敘。”
嫣紅唇瓣悄悄揚起,女娘無聲笑著,容色無雙,令四周屋舍也生輝,宮婢都看傻了眼,不發一聲,不敢轟動這絕美的場景。
女娘看了眼元清容,柔聲道:“容兒隻是側妃,受點委曲是常有的事,經心奉養殿下和太子妃,纔是她應有的本分。”
以往若他有半分靠近,就較著感到女娘不悅,隻需美眸冷冷一瞥,便讓太子不敢再上前,心生難過。
元清容將小皇孫遞給宮人,讓抱出去玩耍,她走到女娘跟前坐下,“姐姐本日對殿下倒有些分歧,我還覺得姐姐會因太子妃下毒之事遷怒殿下,起碼不會給好臉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