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日，女娘等了好久，美眸看向內裡空蕩的天井，細眉擔憂的半蹙。

趙若薇哪顧得上活力，足下絲履抬起，藕臂圈過她，美眸滿是疼惜。

“自生下若水，我這身子不知怎了，就虧空起來。月事艱钜如同剜肉，每逢陰雨落雪，渾身都痛得短長。

案桌悄悄放著一枚綠穗白玉牌，正麵雕刻陰文，通體白玉凸起一個“衍”字，背麵則雕四爪璃龍。

“當時我覺得姐姐死了，也就冇了欲求，嫁給上京世家，還是和親齊國，都無彆離。

她謹慎翼翼低喚，“姐姐......”

“殿下膝下三子，此中大皇孫乃嫡出，二皇孫是承徽所出，養在太子妃名下，其他侍妾均不見殿下臨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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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元清容紅著眼睛，依依不捨看著女娘，攥著柔夷如何也不肯鬆開，還是東宮寺人勸著宮裡下鑰，纔不甘心鬆開玉指。

女衛勸女郎寬解，勿要多想，可趙若薇卻道：“容兒從不騙我，相約何日何地，就是尾生抱柱，也要應約。”

元清容靠在暗香軟懷，隻想就這般抱著姐姐，再也不醒，委曲像是開了閘的大水，盼著女娘再顧恤幾分。

女娘喃喃著，“她不來，定是碰到難事。”

元清容帶著哭腔，她仰起臉去看女娘，本就惹人垂憐的杏眼盈滿淚水，眼尾不竭滑落淚珠。

若非我是和親的夏國公主，殿下決計不會碰我，那許承徽能生下子嗣，也因著孃家掌齊國大半的兵權。”

孩子懷上後，殿下就再冇過夜留下。倒是天道好循環，太子妃近年來得了痼疾，頭痛久治不愈，生了病的人身子不好受，脾氣也愈發乖張，愈發磋磨底下妃妾。”

這麼多年，元清容都未曾有過這類感受，她放下摸傷的手，低聲道：“姐姐勿惱，隻怪我冇本領留住殿下的心，許是貌醜才卑，不得殿下垂愛。殿下不常入後院，隻專政務，東宮家事從不插手，全權交與太子妃措置。”

美眸撇向她垂下的臉，女娘蹙眉，像是瞥見了甚麼，玉指抬起，悄悄撩開元清容額頭花形髮鬢。

自八方學宮後，齊國太子便差屬官送來東宮玉牌，憑此牌可通行齊宮，無人敢阻。

太子妃醋意成性，不竭尋錯，隻要瞥見殿下入我院子，便要無緣無端的懲罰。開初是罰站，謄寫，厥後就是罰跪了。”

元清容低著頭，抬手摸向右邊發縫處半寸長的血痕，模糊傳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