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垂著,稠密的眼睫諱飾,看不清。
趙若薇發笑,嬌靦帶著苦澀,仿若無事般,拍了拍元清容生怒的臉頰,“姐姐是很靈巧的女娘嗎?安順本分的待在夏宮?看著他聘韓氏女,納妃嬪?”
女娘耷拉著嬌靦,覺著唇角微微發乾,舌尖忍不住舔了些,下認識辯駁道:“哪有?我同你皇兄多年情愛的,雖未結婚納吉,可也婚約六七年了.....男女敦倫....自是你情我願的事,如何會是他逼迫我?說到逼迫也是姐姐我霸王硬上弓呐。”
撫摩青絲的柔夷頓住,趙若薇放下玉指,美眸偏過,不欲同她對視。
元清容眼裡的淚如何也流不完,嗓音大了些,“然後呢?他是不是逼迫你了?還讓你懷上了孩子!”
元清容麵露驚奇,又俄然想到甚麼,不忿道:“當年韓氏滅姐姐滿門,皇兄也是早早曉得的?”
百口皆亡,獨留她一人活著,該是多麼的心死。
女娘和順輕笑,玉指拂過她被淚水打濕的髮絲,漸漸解釋著,“夏皇所言不為真,他早知宣平侯與涼國暗通款曲,隻是隱而不發,待合適機會,重創涼國。”
趙若薇愣住,柔夷落空力兒,美眸被潮濕的水汽裹著。
玉指悄悄扣弄著腹上衣裙的斑紋,趙若薇摸著腹中孩子,垂落的眼睫像小扇子般撲閃著。
元清容早已哭得杏眼紅腫,心疼道:“厥後呢,你一個嬌弱的女娘,入夜了都怕鬼的女娘,獨在異國,必定受了很多欺負。”
嬌靦完整垂下來,女娘嘟囔著,“冇有,冇有的事。勝負乃兵家常事,姐姐隻是這一次敗給蕭景勤,平時比武都是姐姐贏的。”
“又哭又鬨的,在東宮待了半年,姐姐就搭上涼國三皇子的馬車去了涼國。”
姐姐不知我聽聞揭露者是趙氏女,心底有多麼震驚。隻覺謊言誤傳,可皇兄下了聖旨,諸國皆知,定然是作不得假的。”
元清容:“前麵呢,京兆尹盤點出的那具屍身,是誰?”
元清容沉默而坐,見女娘愀然之態,竟也肉痛起來。
聽女娘輕聲低語般道來,元清容卻早已淚流滿麵,明顯是悲天哀慟的大禍,女娘卻已心如枯木。
女娘抬眸,見mm又開端哭,嬌靦閃現笑意來哄著她,“哭甚麼啦?不要哭了,都是當母妃的人了,可不準哭。”
“大火不久,我便曉得了。”
女娘輕點嬌靦,美眸落在已經冷掉的茶水上,安靜道:“那夜我並未回府,隻是想多留東宮半晌,就騙他說吃壞了肚子。等宮裡下鑰,才被東宮屬官護送歸去.....正趕上大火,燒得漫天白灰,已經看不出屋舍表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