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跪了一地,鄭鴛兒走出來掃了一眼,走到緊閉的門前:“陳mm,這是如何了?”
自從鄭鴛兒被抬為夫人,陳盈婉就和老夫人一樣消停下來了。
徐婆子笑盈盈道:“我和你孃親去看過你長姐,可真是個斑斕的美人,嫁的男人也不差,又懷了孩子,我還親身送過保胎藥呢。”
“倘若你肯說出你的委曲,主子就能替你做主。”
“那你來乾甚麼?這般陣容浩大,不曉得的還覺得你要動用私刑!”
“……綠梅如何在這兒?”孟芷音皺眉。
月牙應和著說道:“夫人說的恰是,老夫人特彆提點過薑嬤嬤,要好好照顧陳姨娘,畢竟是一家出來的,天然是相互護著。”
她翻開罐子,內裡是上好的傷藥,她用過很多藥,能分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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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心性冇那麼堅固,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元禮卻躊躇地搖了點頭:“娘,算了吧。我曉得現在父親冇體例跟孟氏撕破臉,就算孟姨娘真的認罪,父親也不能殺她。”
“我不是還好好的嗎,孃親,我們不究查了吧。”
綠梅冷靜流著眼淚,說出了真相。
綠梅的手中被塞了一罐傷藥,有些錯愕。
陳盈婉的眼神刹時警悟,立即就要關門,卻被月牙攔住。
“鎖甚麼門?夫人來了也不曉得存候?”
“你這院子裡主子很多,不是姨娘應有的配額,是老夫人特地分給你的吧?”
“冇彆的意義,我隻是想跟你要一小我。”
這是昨晚被陳盈婉用熱茶燙的,她還冇來得及措置。
鄭鴛兒道:“正因為我曉得你不是幕後主使,我纔沒籌算找你的費事。”
一個時候前,鄭鴛兒照顧著方纔從昏倒中醒來的元禮,又聽到仁成帶來的動靜——孟芷音拒不認罪。
鄭鴛兒不會再給孟芷音機遇傷害元禮了。
“元禮,你不必擔憂這些事,有孃親在,你不消怕。”
聽到鄭鴛兒來見她,陳盈婉二話不說讓丫環鎖住院門。
鄭鴛兒微微一笑:“放心,你們不敢讓我曉得的,我都已經曉得了。”
隻要她交代統統,鄭鴛兒就能以她被虐待逼迫的由頭留下她一命,不會讓侯爺一怒之下殺了她。
綠梅低頭不肯說話。
曹婆子和徐婆子二話不說將人拖走,綠梅冒死掙紮無果,隻能冷靜流著眼淚、被帶到柴房。
“我們固然同是陳家出來的,但我入府以後可冇有做過一點對不起你們的事,全都是老夫人全權運營的,我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你們何必來招我!”
聽到侯爺二字,陳盈婉也明白鄭鴛兒是真的曉得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