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忠勇侯，深更半夜不睡覺、跑來她門口站著做甚麼？

他驀地想到明天早上產生的事情。

李玄踩著月光分開，鄭鴛兒目送著他，看著他身影消逝在門口。

當年他們相互攙扶的時候，都成承諾過相互。

“這個過程會很難，你要做很多你不肯意做的事情，對你不喜好的人笑容相迎……但娘承諾你，這統統都不是永久的。”

鄭鴛兒躊躇好久該如何跟元禮描述這件事。

鄭鴛兒說，她會永久陪著李玄。

她不受節製地想到她給李玄當通房的那一年。

李玄用力往懷裡一帶，鄭鴛兒便被拉進他懷裡。

“好好安息吧，明日我再來看你和元禮。”

李玄笑了，他捏了捏鄭鴛兒的手：“我甚麼時候負過你？”

她看出來了。

鄭鴛兒盯著兒子透著茫然驚駭的眼睛，道：“元禮，娘曉得你怕，但是孃的元禮最懂事，必定能明白孃的話。”

元禮公然傻眼：“甚麼？”

隻要不觸及底線，她纔不肯意華侈口舌跟李玄據理力圖。

鄭鴛兒悄悄抹去元禮臉上的淚水：“元禮，你信不信孃親？”

元禮眼睛一眨，滿眼的淚水簌簌流下：“但是他要帶我們走。”

先是他孃親被李玄強行帶走。

鄭鴛兒摸摸他的腦袋：“娘記得，但今時分歧昔日。”

“這麼晚，為甚麼不睡覺？”

小孩子看起來甚麼都不懂，但他甚麼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