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鴛兒開門見山：“侯爺，傳聞金家的小少爺想要了雲娘去。”

“你可見過那金家小少爺？他多大年紀？為人如何？”

秦嬤嬤聲音緊繃：“鄭主子呢？”

鄭鴛兒卻道：“不是我向侯爺要人，是侯爺向我要人纔對。”

月牙看了曹婆子一眼，後者立即會心，走到門口策應秦嬤嬤。

“老姐姐，你編的來由也得主子信才行啊。頭昏走錯了處所……這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到底產生了甚麼，你跟我說了我也好幫你拿拿主張啊！”

秦嬤嬤絕望地閉了閉眼。

“曹嬤嬤，我不出來了，你就跟鄭主子說我是一時頭昏走錯了處所。”

“在屋裡呢？”

鄭鴛兒上前一步，靠近了李玄的耳邊，柔聲道：“現在給了侯爺由頭，爺就幫我這一回吧。”

李玄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主子聽她說，主子願照拂她一二，故而舍了這張老臉來求您……主子未曾結婚，無兒無女，本想養著雲娘當義女，老了也有人送終，可……”

鄭鴛兒彆開視野，低聲道：“這、不是我能節製的，入府這麼久都冇有……說不定我這輩子都不能了。”

秦嬤嬤神采悲慘：“那小少爺有十七歲，已經娶了夫人、納了三房小妾。”

“你說得對，是我失了分寸。”

李玄沉默半晌：“你真這麼想要她？”

鄭鴛兒渾身一僵。

“傳聞冇娶妻之前，這小少爺就常沉淪柳陌花衢，娶了妻也不消停……金家真的不是個好去處，不然主子也不會來求鄭主子。”

半晌，曹婆子神采凝重地走進了屋裡。

“如果我把雲娘給你，你能給我甚麼？”

“主子，秦嬤嬤說，雲娘被金少爺看中了。”

“不是，”秦嬤嬤卻神采更加丟臉，“是……是我的事。”

“侯爺冤枉我！”鄭鴛兒眨眨眼，“這事兒我早在幾個月前就定了，不信，侯爺去問周mm。”

鄭鴛兒笑了笑：“雲娘是我早就選好的人，要送去布莊給趙灼幫手。”

“現在侯爺一言不發就把我定好的人要走了，卻不跟我說一聲……”鄭鴛兒抿了抿唇，撇開眼神。

鄭鴛兒沉默半晌：“叫秦嬤嬤出去。”

“給我一個孩子。”

秦嬤嬤風風火火地跑來，又要跑走，卻再次被曹婆子拉住。

鄭鴛兒笑：“我的全數都是侯爺的，我還能給侯爺甚麼呢？”

“方纔雲娘抱著主子的腿說不想走，她好不輕易才安寧下來，隻想安循分分學女紅，今後攢夠了銀子贖身，她不該遭此災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