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想和阿孃說會子悄悄話嘛。”
“阿孃,”程知入得殿中,見一美人凝神細思,蛾眉微蹙,仿若畫中人,這便是嚴貴妃了。
“兒觀昊皇子昔年所為,此人胸有丘壑,保全大局,隻要京中穩定,他不會冒然脫手。”
“甚麼?”嚴貴妃這才大驚失容,“是趙玠,還是趙昊?”
現下,兒身為趙家人,身負皇室血脈,名正言順。兒自大才調,不遜幾位兄長。兒欲一爭,請阿孃助我!”
目睹嚴貴妃神采惶恐莫名,程知估計她不曉得腦補了甚麼,便持續接道,“父皇想讓大皇兄犯大錯,實在,勾搭藩王和構陷兄弟結果差未幾。趙王隱於幕後,我們便讓他透露於事前。父皇一旦得知趙王插手立儲,便顧不得這些兒子了。”這便是有無趙昊的不同。
“你從何得來?這些都是甚麼人?”
程知眉梢一挑,“自是花了工夫弄來的。有人手伸太長,甚麼魑魅魍魎,竟是都圍到阿兄身邊去了。阿兄也是,也不好好清理下身側。”
“嗬,阿孃不也曉得嘛。許皇後真是個狠角色,隻是不知父皇是否曉得。”
“嗯,好,好,好,都依你。”揮揮手。
蓉玲姑姑,你們先出去吧,阿孃這兒有我呢。”
“兒,景仰昭明天子。”程知直視麵前的人,毫不粉飾地展暴露本身的野心。
“珵兒,你一個女人家,說的這叫甚麼話?”嚴貴妃橫了女兒一眼,隨即嘴角一勾,麵露調侃,“你父皇大抵是不曉得的。他夙來正視後宮,卻輕視後宮女子。另有你,你身為長輩,窺測你爹的後院,這像甚麼模樣。”
“許氏翅膀浩繁,如果父皇想連根拔起呢?更何況,如果冇了大皇兄,阿兄難道危矣?”企圖構陷哪能和構陷勝利比?好不輕易有個大由頭,單就廢黜一個許氏子算甚麼?帝王心術,重在製衡,趙玨就是為了製衡趙玠的,冇了這個製衡工具,那麼籌馬也落空了代價,不好叫另一方做大…
“你從哪聽來的?”嚴貴妃很會抓重點,宮闈秘事,一個公主怎會曉得?
“你,觀他,胸有丘壑?那你呢?珵兒,你想做甚麼?”嚴貴妃微微合目,略感怠倦。
嚴貴妃聽聞程知答覆,雙眼微眯,“珵兒此言何意?”
真是靈敏,一下子就能遐想到趙昊身上。
阿孃如果想一勞永逸,而後不再戰戰兢兢,謹小慎微,那麼,便順聖意,完整混淆這攤水。父皇安坐天子大位久矣,現在隻看得麵前痢疾,卻忘了昔日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