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然會想,我甘願去做一陣前小兵,去抵抗北周,保衛家國,也算有效武之地,於國於民有好處。拋頭顱,灑熱血,也好過閨閣終老。”
我程青瑜天生有股子力量,悄悄觀府中後輩習武,拳腳兵器倒也偷學了些,這算不算悟性尚可?讀書習文,詩詞文章也能做些,琴棋書畫也略懂一二,也可自誇資質上乘。我自問也有才調,乃至賽過人間庸碌男人數倍,可為何隻能著眼方寸之地,抱負才氣不為人知,平生不得安閒?嗯?
你當日也曾見到我持刀的模樣。你看我手穩不穩?力道足不敷?
隻見程知臉上又透暴露當日堂中對峙的傲視神態,她朗聲說道:“陳文蓁,你聽著,我程青瑜向來不是個懦夫,毫不會行脆弱迴避之舉。我拜你為師,不是因架空天下男人而驚駭婚姻,也不是因心灰意冷而企圖避世,而是要尋覓屬於我本身的道。
“你,你,你,這是做甚麼呀,快起來啊。”陳文蓁被程知這俄然一拜,弄得整小我都懵了,說話都倒黴索了,趕快要把人拽起來。
說罷,見程知並無驚色,而是一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模樣,刹時甚麼打動都散了。隻是氣瞪一眼,“既是如願了,還不起來。”
“喔?”程知挑眉,很會抓重點,“表姐說我是個好女人,那麼,表姐你懂我的好麼?”
陳文蓁心知,本身不需求再勸了,也不必去勸,這等女子心性剛毅,非外物可擺盪。何況,她話中之意,亦是本身所思所想。道之所向,無怨無悔。即使今後風雨波折,闊彆繁華,想必也是幸運。
“表妹,你還年青,恰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不能因為碰到一個秦懷遠便架空天下統統的男人。你是個好女人,自會有人懂你的好,你會碰到一個樸重良善的君子,白頭偕老,兒孫合座。不需求削髮的。”
說罷,又是一拜,“真人深有體味,當知女子不易。我日前見真人行醫用藥,眉宇間自傲刺眼,想必已是覓得大道。這道光也是我所追隨的,還望真人恤憫餘情,成全弟子向道之心。”
至此,陳文蓁並冇有上前相扶,而是安然受了這一拜。
待程知昂首,便聽陳文蓁說道:“既是如此,我又有甚麼來由不成全。隻是青瑜,你資質上佳,我不過入門,怎能為你師。我稍後便修書一封,稟明師尊,想必以你脾氣,師父會非常樂意多一弟子的。”
“是,多謝師姐體恤。”程知滿足的眯眯眼,站起家,見著假山後的袍角拜彆,嘴角一勾,更是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