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刀鋒乾脆利落的下劃,目睹男人瞪大雙眼,不成置信的捂著脖子倒地,便刀鋒一轉,向著本身胸口捅去。
高門女子,運氣從不能自已。五年前本身尚能避過一劫,五年後不知平康侯會如何措置,本身這位姨丈不知會不會迴護原配留下的女兒,又能做到甚麼程度。
陳文蓁見著麵前這女人,神采青一陣白一陣,神思不屬,和她說話,也不知回過魂冇。這大抵是後怕了吧,畢竟也是十來歲的女孩子,決然他殺,也是一腔激憤,現在緩過來,想到之前存亡一線,必定是會怕的。隻盼她不要再做傻事了。
“啊!”
快,要快,得快些想出挽救之法。
想起之前見過的阿誰內疚沉默的表妹,宮廷長大、親曆變故的福安公主自是不信內裡亂七八糟、愈演愈烈的流言。隻是於女子而言,流言更甚於刀劍,此番之事,縱非表妹之過,卻恐難善了。
在此之前,兒要手刃賊子,不然,意難平。”
此番之事,兒無錯,是小人暴虐,兒受無妄之災。但是,事己至此,世人聽信謊言,侯府名聲有礙。為侯府計,為父親計,為諸位mm計,兒情願以鮮血自證忠貞。我程青瑜不負平康侯府之名,不負父親教誨。
“你醒了,可彆亂動。你傷口離心脈僅寸餘,若非我及時脫手,你就真的死了。你動手可真狠,真的是想死啊,冇曾想你這個小女人竟是如此剛烈。”耳邊傳來一道清婉溫和的聲音,聽來卻有一絲若無若無的感喟。
“不!”
程知冷哼一聲,“殿下放心,殺人犯法,我自以命相抵。本相如何,是要以究竟為根據,而非聽信一人之言。殿下不信,自可去查。”
“嗬,秦懷遠,你這番算計也過分誇姣。你也未免太藐視我平康侯府,太藐視我程青瑜。你可記著了,我明天便教你,甚麼是血濺五步。下輩子若還能投人胎,記得挑選做個好人。”
“叮!”
兒曾聞,士可殺,不成辱,兒雖為女子,卻也飽讀詩書,知禮義廉恥。
程知還沉浸在本身剛纔的豪舉中,想想真是大義凜然,氣勢淩人。深切歸納了不甘受辱、忠貞剛烈、品性高潔的女子形象,還多了一層死守時令的讀書人意味。也不知今後兩邦交兵,能不能激起一絲公眾血性?當然,這想得倒是有點遠。
嘖,這就是本尊意中人?世人讚美?下任天子?南朝掌舵人?得君如此,難怪亡國。偏聽偏信,識人不明。
“父親,孩兒不孝,今後不能在您身邊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