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看著她臉上冷酷的神情,收攏的五指,宣泄出狠戾與冷傲。
“很早之前我就奉告過你,我已經不愛你了。”說著,她抬開端,看向他,一字一句:“以是現在,不管你對我做甚麼,都不會傷害到我。”
家破人亡,一夜之間落空統統,為生存四周馳驅,受儘情麵冷暖,看遍世態炎涼,如許的環境下,她如何還能故意肝?
包廂內的溫度,因為顧涼末的話,而刹時降至冰點。
“你不是這麼吝嗇的人。”很快,她就反對了他的話,“我跟你在一起過,以是,我體味你,你隻是內心還在生我的氣罷了。”
她讓他一小我,在異國他鄉,生不如死的過了整整八年,現在返來的時候,他如何能夠讓她好過!
可她明顯曉得,卻還是斷交的放開了他的手,還是讓他一小我在情|愛天國中掙紮了八年!
她無數次的提示著他,“我們已經分離了”這個究竟,試圖拿現有的統統來刺激他。
“對。”她點頭,毫不躊躇的承認了他的話,任由濃烈的酸楚在心內裡伸展,精美的容顏上倒是笑靨如花:“你說的都對,我就是冇故意肝。”
他無聲,微勾的唇角,卻出現自嘲。
如果能罷休,早在八年前,他就放開了。
一句“不愛了”,就如許,悄悄鬆鬆的從她嘴裡說了出來,讓戰琛俄然在那一刹時湧上了一股子錯覺:他這麼多年的等候與恨,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顧涼末。”他澎湃的肝火噴薄在她的臉上,如火焰般熾烈,一字一頓道:“你、冇、有、心、肝!”
好熟諳的三個字。
戰琛渾身的戾氣,眉眼處的冰冷一樣是毫不粉飾,他掐住她的下頜,冷冷的問:“你奉告我,該如何罷休?”
“如何罷休,那是你本身的事,”她諷刺的勾著唇角,俄然話鋒一轉,暖和輕柔卻又斬釘截鐵的說:“你隻要曉得,我已經不愛你了就好。”
“冇甚麼意義。”戰琛淡淡的說,黑眸盯緊她,泛出凜冽的寒光:“隻是不想讓你好過,僅此罷了。”
她曉得,她實在甚麼都曉得。
很好笑吧?
“戰琛,你如許成心機嗎?”見不管如何都推不動他,顧涼末泄氣的鬆了手,心頭湧起一股子沉悶,“我們已經分離了,這是不爭的究竟,你再持續膠葛不休,又有甚麼意義?”
又何必,甘願陷在痛苦的池沼處整整八年,都對她念念不忘。
連他本身,都如許感覺。
做不到,真的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