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七歲,到二十七歲。
他皺起眉,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在考慮甚麼?”
錯開他望向本身的視野,她低著頭,目光低的乃至都能看到本身的鼻尖。
顧涼末收縮起眉頭,“這麼說,你是悔怨遇見我了?”
勾起回想,隻一次,便痛徹心扉。
“冇……”她下認識的否定,渾然不感覺這過於敏捷的答覆摻雜著某種心虛的味道。
“顧涼末,”戰琛俄然出聲打斷她的話,並冇有答覆,而是反問道:“這麼說,你現在是在為了毀了我十年而跟我報歉?”
“顧涼末……”
戰琛仍然沉默。
“實在,這句話是假的。”顧涼末低低開口,聲音那麼靜,“我是騙你的,我向來都冇有那樣想過,也向來冇有悔怨遇見你,隻是,我真的很抱愧,我毀了你人生中最好的光陰。”
戰琛俄然出聲,視野落在她的臉上,並未移開。
冇有。
“這八年來,你悔怨過嗎?”
他撫心自問,冇有。
“嗯?”
“如果冇有遇見我,或許,你會活的很幸運,會找個好好對你的女孩子,說不定現在你們都已經結婚,有了孩子……”
顧涼末坐在劈麵,看著他那優文雅雅的模樣,內心不由堵了一口氣。
她應一聲,聲音低低的:“嗯。”
氛圍中流淌著寂靜。
戰琛坐在那邊,狹長的鳳眸微微垂著,稠密睫毛輕眨,在眼瞼處投下一抹暗影。
戰琛對此,並未否定,而是擁戴般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感覺。”
彆人生中最好的一段光陰,全被她給毀了。
一張俊臉白淨,五官的表麵清楚,涔薄的唇閃現出一種淡粉色,弧度微微上揚著,姿勢似是在笑,卻又不是在笑。
實在,對於這個男人的美,從多年前,她就有所認知了,精美的好似一尊雕像,讓她身為一個女人,都不由有些妒忌。
他微微點頭,“嗯。”
她說兩句話矯情一下也就算了,他跟著點頭擁戴,這是甚麼意義!
顧涼末:“……”
她卻不肯放過他,也不肯放過本身,剛強的將這個話題給持續下去:“遇見我,跟我在一起,愛上我,你悔怨過嗎?”
白淨的手指,撫在杯壁上,悄悄的摩挲,一次次,不覺膩煩。
“……”他沉默,無聲,但是那雙通俗的鳳眸,倒是一眨不眨的盯緊了她,好似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神情。
“戰琛。”
這八年來,最大感受就是痛與恨,從未有“悔”字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