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顛覆在榻上,將裙子提起,跨坐在他腰上,對著他又推又打又擰,笑鬨成一團。
手剛摸到臉頰,腰帶已被解開。
坐定以後,禾苗和圓子誇耀火狐裘衣:“……另有一匹照夜白禦馬,可好了,殿下可知,陛下為何賞我東西?”
禾苗一瞪眼:“不想讓你嘚瑟。”反將一軍:“莫非你想娶她?”
禾苗伸手去捂臉,低聲呼喚:“拯救啊,地主老爺欺負小不幸啦!”
看她嘚瑟的模樣,用心衡量半晌才道:“因為你對社稷有功。”
大家來由各不不異,卻都表白了一點,太子儘早大婚,於社稷無益。
卻聽圓子淡淡道:“冇想到你除了會舞刀弄劍,還會打同心結,可我還是不信前幾天送來的大氅是你做的。”
多少年後想起來,這竟然是二人過得最落拓的光陰了。
禾苗緊緊揪著腰帶不放手:“萬一懷上小圓子如何辦?我不要生出一個其父不詳的娃。”
禾苗這纔對勁:“我走啦,回家籌辦嫁衣去了。”
這是她說得最動聽的情話了,圓子眼眶微熱,久久不語。
禾苗帶著人將春聯貼滿了他們居住的宮室,又自作主張,將帝後居住的處所也貼了春聯與窗花。
次日,便下旨命欽天監擇穀旦,以後,昭告天下,於三月初旬日,為太子停止大婚典禮。
動靜傳到西麓山彆宮,禾苗正陪著圓子謄寫經籍,道賀的宮人一擁而入,她還是懵的,見著天子陛下身邊的總管寺人,傻傻問道:“不與魏綿綿連婚了麼?”
二人大婚所需的物品是早就備好的,都不消如何籌辦,不過就是將吉服改得更稱身罷了。
再有人察看帝後的言行,上書稱,太子年長,該當大婚,大婚以後,年青人天然成熟安寧。
圓子固然不知,但也曉得是功德將近。
可貴的雪景,便又鋪了紙墨,共同畫一幅水墨西麓山雪景,末端蓋上章,折兩枝怒放的紅梅,一起送回宮中,奉給帝後。
入夜時,宮中亦有奉送,新奇宰殺的鹿肉,從南邊送來的柑桔,暖房裡出的鮮花與小白菜,好吃極了。
圓子一皺眉頭,不歡暢地展開眼睛,看到她奉迎的笑容,就笑了,伸手將她摟緊,沙啞著嗓子輕聲道:“早啊。”
圓子作勢還了幾動手,禾苗更怒:“竟然敢還手?看我不揍到你爬不起來。”
次日朝晨,禾苗被風聲吵醒,展開眼一瞧,窗外一片白雪,竟然又下了雪。
春季的時候,圓子就曾斷言,本年夏季必有雪災,儷都城落了雪,可想而知靖中、申國的雪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