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淡淡隧道:“做這麼點事朕就累了,還如何做國君?你未免太藐視朕了。”
你倒是多說一個字啊,唔是好呢,還是不好?鐘唯唯鼓足勇氣,又問:“萬安宮有冇有說要如何懲罰呂賢妃?”
有他幫手,鐘唯唯的速率快了很多,很快就茶揉好,再用布帛包上,竹皮捆綁好,又放到大榨盤上,不消她開口,重華直接就把磨石給壓上去了。
重華目光森寒地看向她:“你是想和那些人一樣,藉著和朕有舊,以是要對朕指手畫腳?”
重華隨便在她坐過的凳子上坐下來:“既然如此,就好生把這茶製出來,讓朕看到你的忠心。”
這回重華多答了她一個字:“冇有。”
不要碰觸她的底線。鐘唯唯笑道:“當然就是不要孤負先帝的希冀,不要做昏君,要做明君,做複興之君,帶著我們酈國繁華強大。”
鐘唯唯應了一聲,將茶包取出,去掉內裡包裹著的竹皮和布帛,洗潔淨手,將茶葉放在竹匾裡細細揉勻。揉著揉著,俄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小我,轉頭一瞧,隻見重華也挽了袖子站到一旁:“淋水給朕洗手。”
這個罪名可大了,鐘唯唯從速舉手投降,舀水給他洗手:“對陛下最忠心的就是微臣了,隻要陛下有君主的模樣,微臣就必然儘臣的本分。”
恰好天不遂人願,重華緊皺的眉頭垂垂放平不說,還教唆她:“朕的袖口掉下來了,幫朕挽上。”
重華抿緊了唇,懶得理睬她。竹匾不大,剛好隻夠她二人麵劈麵一起揉茶,鐘唯唯已經很謹慎,不讓她的手碰側重華的手,也不讓重華的手碰到她的手,但是重華仍然時不時地碰她一下。
鐘唯唯每次被碰,都會感覺不亞於針刺,她想了個主張,每碰到一次就誠惶誠恐地施禮認罪:“陛下恕罪,臣不是成心衝犯。”
重華放下磨石,半垂了眼:“這些茶葉是賜給你的。”
接下來又是等候,重華並冇有分開的意義,鐘唯唯也不敢先分開,老誠懇實守在一旁。
“會弄臟茶的。”鐘唯唯嫌棄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認命地給他持續往上卷。
她嚇得後退一大步,想罵,對上重華嚴厲沉著的眼神,活生生又把血給憋了歸去,態度很好地問:“陛下,您不累嗎?”
重華冷冷一眼刮過來,鐘唯唯立即住嘴:“陛下是有事要叮嚀臣嗎?您讓人來講一聲就是了,哪怕天高低刀子,臣也會趕過來。”
重華瞟了她的前胸一眼,鐘唯唯隻感覺臉火燒火燎的,本來和順的聲音也變得咬牙切齒:“就會影響整鍋茶的滋味,以是啊,您……一旁歇著去吧,臣一小我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