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冇多會兒，一個紙包從窗戶裡扔出去，鐘唯唯大喜過望，飛撲上去，顫抖動手翻開紙包，見是個冷饅頭，三口兩口下了肚，還是嫌餓。

她省下一點饅頭屑，用幾根繫了線繩的羊毫撐起官帽，躲在花盆前麵，手拽著線繩、聚精會神地等著麻雀進騙局。好輕易到了關頭時候，喜滋滋地正要拽動線繩，就聽前麵一陣鞭響，麻雀“呼啦啦”全飛走了。

鐘唯唯渾然不覺，將眼淚擦在重華玄色繡金的帝王袍服上，哭得天都要塌了：“師兄，二師兄，求您看在師父的麵子上，看在吃了我六年烤麻雀的份上，看在我們當年……”她的聲音驀地低了下去，耷拉著眼皮子，有氣有力：“您要如何才氣消氣？”

縮動手腳蜷到床上，糊裡胡塗又睡到中午，恐怕方健換值，其彆人不肯給她弄吃的，就又從速跑出去再扔一塊銀子給方健，畫了個橢圓，表示想要個雞蛋。方健朝她點頭撇嘴，表示這宮裡吃食貴得要死，她這點銀子還是隻能吃冷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