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溫馨下來,明知她是在騙他,他還是忍不住有幾分竊喜。他看著紅了臉、不敢看他、目光四周亂飄的鐘唯唯,竟然感覺她之前把他賣了數錢的事兒也不是不成以諒解。
“是麼,朕在你眼裡,竟然另有幾分可取之處?”淡淡的墨香雜著男人特有的暖和氣味撲鼻而來,重華蹲到她麵前,烏黑的裡衣散開到腰間,暴露蜜色的胸肌和兩點嫣紅,再往下看,一片幽深。
重華刹時沉了臉:“鐘唯唯!”
鐘唯唯緩慢將頭一偏,躲開他的碰觸,叫苦連天:“陛下不知,這彤史實在是太難做了,闔宮上高低下、幾千雙眼睛都盯著微臣一人……微臣日思夜想,殫精竭慮,想的都是如何才氣把差事辦好,讓後宮調和,雨露均沾,消弭陛下的後顧之憂,不讓陛下絕望,讓先帝放心。”
鐘唯唯誠惶誠恐地拜下去:“陛下謬讚,罪臣實不敢當。您坐擁後宮三千美人,實在不該為罪臣這類既長得欠都雅,性子又不好,操行更是卑劣不堪的人費心。”
鐘唯唯受寵若驚:“陛下在和臣開打趣嗎?哈哈哈……陛下真是太風趣了……”
寢殿內並冇有服侍的宮人,重華躺在重重帳幕以後,寂靜無聲,鐘唯唯跪了會兒膝蓋疼,就很自發地坐到腿上,垂著眼問道:“不知陛下深夜傳召,有何叮嚀?”
重華滿臉都是濃濃的諷刺:“朕為你費心?少往本身臉上貼金了!這宮中隨便抓個女人出來都比你更像女人!算你聰明見機,冇有開口求朕諒解你,不然朕必然狠狠嘲笑你!朕絕對不會諒解你的,你等著瞧!”
重華將手放在她脖子上:“鐘唯唯,你信不信朕立時掐死你?”
“不能。”重華看著她變成粉紅色的脖子和臉頰,以及皮膚上閃現出來的點點粟粒,歹意地對著她的耳洞吹了一口氣,語氣傲慢又調侃:“你不是早就不愛朕了嗎?你害臊甚麼?小師妹,莫非你看到朕做了賢明神武的天子陛下,以是悔怨了?隻要你開口,朕或許會看在師父和皇父的麵上,給你一個悔過的機遇。”
鐘唯唯騰地紅了臉,不敢再往下看,忙著將目光上移,卻又對上了重華的眼睛。重華的眼神裡透著些肝火,又透著些孩子氣似的委曲和難過,鐘唯唯最受不得這個,淡定地移開目光,四周亂瞟:“陛下是天底下最優良超卓的男人。”
鐘唯唯杵著不動,隻聽重華在內裡說道:“奉告鐘唯唯,不想死就從速滾出去!”
鐘唯唯視死如歸:“陛下恕罪,臣知罪了,您是天子,您最大,您如果不樂意,儘管叮嚀罪臣,罪臣哪怕就是被太後孃娘和呂太貴妃給弄死了,臣也要讓您達成所願,稱心快意。”她冒充掏筆:“您不喜好誰?臣立即把她的名字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