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唯唯又問：“想必脾氣品德也是人間少有？”

鐘唯唯瞅他，氣呼呼地不肯動，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人，不過是拉一拉被子鋪鋪床罷了，那裡就非得她不成了？

鐘唯唯說不出來內心是甚麼滋味，重華性子傲岸，能得他青睞的必定不是甚麼凡人。她自嘲一笑，假裝漫不經心腸道：“我當然曉得她很好啊，傾城傾國，人間少有，對吧？”

重華見她不說話，不由得咬牙切齒：“我如何你了？明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彆想得了好！”

鐘唯唯奉承一笑：“二師兄，曲解，純屬曲解，又又的藥熬得差未幾了，我去看看……”腳底抹油，溜得比耗子還要快。

鐘唯獨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想和他實際吧，他彷彿不是用心的，並且他必定會說，貳內心牽掛著又又的病情，那裡會有表情去占她便宜？莫非她是天姿國色嗎？還是他很缺女人，冇見過女人？說不清楚還會挖苦她胸小。

重華的手頓了一下，一滴素淨的硃砂滴落在奏摺之上，化作一滴素淨的血，好久，他才語焉不詳地說：“是個很好的人。”

鐘唯唯再笑不出來：“二師兄，有件事我感覺我們必須說明白，我冇有吃剩飯的風俗。”

拉一拉被子就抵一個月的役期，鐘唯唯勉為其難地上前拉開被子，附贈放好又又的小枕頭，抱動手站到一旁，冷眼看重華放娃睡覺。

鐘唯唯在內裡磨蹭好久，直到再不能擔擱了才捧著湯藥出來，重華坐在一旁批奏摺，見她出去也冇招她，不過是淡淡一瞥就收回了目光。

他的神采既無辜又愁悶，氣憤又啞忍，鐘唯唯的理直氣壯由不得有點發軟，莫非他剛纔真不是用心的？並且底子冇認識到產生甚麼事了？是她多想了？

重華放了筆，看看鐘唯唯，再看看床上的又又，歎一口氣，眉頭緊緊皺起。又又是他欠的債，恐怕要還一輩子才氣還得清，鐘唯唯呢，想必他是欠了她三生三世的債，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

眼看又又要被他蠢醒，鐘唯唯實在看不下去，板著臉上前去接又又，重華沉默的垂著眼，順服的把又又遞給她，收回擊時，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全部手掌剛好罩在她胸前，再用力一抽手，前胸便跟著力道閒逛了兩下。

重華語氣乾澀：“的確是人間少有，傾城傾國。”

又又哭得嗓子啞了，哭累了就靠在重華肩上睡，重華稍有把他放下去的籌算，他立即又驚醒，聲音沙啞的喊人。鐘唯唯側著耳朵聽，聽到他喊的是“娘”，因而內心一揪，感覺本身就是個局外人，故意想走，看到又又的不幸樣，莫名其妙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