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葛湘君眼裡的哀痛和淚花,想到添福昨夜分開時的嬌憨模樣,頓時心如刀絞,眼淚節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錢姑姑狠狠瞪她一眼:“你為甚麼不攔著她?”
聽到他的聲音,鐘唯唯纔剛忍住的眼淚又狂飆而出。
“添福昨夜不是去和添喜一起睡嗎?聽添喜說,昨夜她倆聊到很晚才睡著,因為添喜今早要上值,早夙起床走了。
堵塞而亡的人常常都是大小便失禁,固然添喜她們給添福清理過,屋子裡的氣味還是不大好聞。
哪怕就是一個隻伴隨了幾個月的小宮女,也是如此熱血講義氣嗎?
葛湘君嚴峻地看看四周:“你千萬忍著啊,不能大哭的,好多人等著抓你錯處呢。”
冇有人能體味她現在的感受,就像當年父母親人滅亡,鐘袤病重將死,重華俄然叛變了她,她被迫入宮一樣。
她非常悔恨本身的纖細無能,絕望不甘卻又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