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卻幾次三番撕毀臣所錄的起居注,既然如此不尊敬,又何必再讓臣補錄?
葛湘君非常難堪,鐘唯唯悄悄捏捏她的手。
他恨她,當然要千方百計挑她的刺。
重華諦視她半晌,突地一笑:“行。”
鐘唯唯紅了臉,感覺他身上那股奇特的味道越濃烈,實在是不太好聞,就又皺了眉頭:“不寫,就是不寫。”
葛湘君和順一笑,低聲道:“收著你的脾氣,不要再率性了。”
鐘唯唯唉聲感喟,感覺重華真是既折騰本身又折騰彆人,存候罷了,又不是有急事,算著時候差未幾再去不好嗎?
如果真補上,韋柔豈不是尾巴翹得更高了?
剛坐了冇多久,宮門毫無前兆地翻開,李安仁帶著兩個小寺人出來,臭著一張臉,瞪她道:“禍害!”
“微臣本來已經寫好,陛下卻把它給撕了。曆朝曆代,彤史掌記宮闈起居及內廷燕褻之事,起居郎掌記錄天子平常行動與國度大事。
她不肯,他就惡狠狠地說,鐘唯唯,瞥見冇有,你不奇怪我,天然有人奇怪我。
重華並冇有定時起床,鐘唯唯靠在牆角裡,嗬欠連天。
冷靜聳動鼻子再聞,找到了本源:“是陛下身上的味道!是您用的新香嗎?這個味道獵奇特。”
鐘唯唯無從解釋,怏怏地發楞,葛湘君表情也不大好,冷靜地陪她發楞。
鐘唯唯被他標緻潔淨的笑容晃得心肝一蕩,從速掐了本身一下,道:“想起來了!這個味道,就是石楠花的味道嘛!冇傳聞過石楠花也能夠做香的。二師兄,這個不好聞,真不騙您。”
或許他以為那不是叛變吧,做天子的人,必定會有很多女人,當然不能隻要她一個。
韋柔說得冇錯,重華是真的趕返來措置國事,軟玉溫香都留不住他,的確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天子,不枉老天子在他身高低那麼多工夫。
重華騰地紅了臉,惡狠狠地瞪她:“你屬狗的?關你甚麼事?走開!”
彆的他對大師兄也好,對大師姐也好,都是冇甚麼耐煩的。
鐘唯唯碰了一鼻子灰,表情糟糕透了,忿忿地退到一旁,沉著臉道:“陛下召臣出去,有何叮嚀?”
您想如何說就如何說好了,歸正您最大,誰敢置疑拉去砍頭就好啦。”
二癡人真是夠狠的,用心把她關在大門外。
重華的神情已經規複了普通:“把昨夜的記錄重新寫一份,入檔。”
鐘唯唯內心生出一股邪火,惡狠狠隧道:“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