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郭梧卻不好答了，郭皇後活著時是喜好本家的小女人，可如何能夠看得上她一個庶女？四姐倒是常常被接進宮的，她卻冇這個福分。

夏夫人望著衛璃有些遊移：“殿下是康平郡王？”她還是郭皇後活著的時候在皇後宮裡偶爾見過這個孩子。郭皇後過世不久，董美人也因病亡故，這孩子就不曉得拜托給誰了。如何這會兒會在延秀宮，是陛下將他交給了郭嬪扶養嗎？

“你看出來了。”衛璃必定地說，“這些人冇有一個明白我在做甚麼，實在無趣，可貴有人能曉得我做的事，我要去跟皇爺爺和娘娘說，讓你留下來陪我玩。”

宣和帝看著她們和顏悅色地笑了笑：“都是第一次進宮嗎？”

厥後衛璃又迷上製琴，不但千方百計尋覓製琴大師參議技藝，他更是猖獗到到處尋琴藝大師為他試琴賞音。也不知他從那裡傳聞江苒琴藝高超，千方百計尋上門來，也不顧男女之彆，非要她為他試琴，擾得江苒苦不堪言。他職位高貴，陳文旭劈麵不敢違拗他，背後卻很發了幾次瘋，江苒實在受不了，迫得發誓再不操琴。

夏夫人俄然反應過來，先前這群人苦苦要求，說甚麼“再不敢走了”，莫非這堆石頭有甚麼古怪？

宣和帝看上去五十餘歲的模樣，身材高大，麵貌漂亮，模糊能看出來衛襄還是有幾分像他的。大抵是因為還在病中的原因，他敗壞的皮膚顯出了老態，看上去有些慘白蕉萃，一雙眼睛卻還是炯炯有神。

不，不會的，衛襄何必在這類事上騙她？這此中必然有甚麼原因。

“平身吧。”宣和帝的聲音出乎料想的平和。

宣和帝點點頭，不再詰問，隻是道：“可惜了。”又賞了兩個小女人一人一塊羊脂白玉牌，給郭梧的一塊雕著牡丹，江苒的一塊雕著鸞鳥。隨即站起家道，“朕另有事，就不留你們了。兩個孩子可貴進宮，郭嬪還在等著呢，謝愛妃派人把她們送疇昔吧。”

江苒曉得他，倒是因為此人是後代著名的“癡王”。

好好的正殿裡亂七八糟地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塊，最核心的石塊上蹲坐著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戴著縮小版的七梁冠，著七章服，粉糰子般肉嘟嘟的臉頰上，一雙眼睛又圓又大，看著又精力又標緻。

宣和帝道：“都坐下吧。不必拘束，朕雖是天子，也是你們的姑父，畢恭畢敬的就冇意義了。”

衛璃問：“你們是來見郭嬪娘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