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第二拳又衝著江苒而來。江苒膝蓋受傷,底子挪動不得,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拳頭越來越近。
“究竟如何回事?”她問。為甚麼要用心做出親熱的模樣給人看?不問清楚,這類事再來個幾次,可如何是好?
溫熱的手腕光滑如脂,觸手柔嫩,衛襄忍不住悄悄摩挲了下,心頭一蕩,俄然將她的手腕拉過甚頂,全部身子壓下來。
男孩被唬了一跳,隨即神采更怒,跳起來道:“好啊,你敢這麼看小爺?小爺不但要推你,還要打你,看父王是幫你還是幫我?”說罷,他竟然當真衝上來,舉拳要打。
江苒氣樂了,敢情還是她的錯。
男孩身穿碧色鑲襴邊府綢深衣,項戴著八寶瓔珞項圈,明珠墜發、玉帶環腰,白白胖胖的,生得非常圓潤敬愛,隻可惜一雙大大的眼睛暴露不善的光芒,透著幾分戾氣。
可她慘白的神采、顫抖的嬌軀畢竟讓他復甦過來。
他幾歲了,還玩這麼老練的把戲?江苒咬牙,一把抓住他的手,頭痛欲裂隧道:“你這是做甚麼?”前兩天不是好了嗎,如何又開端脫手動腳了?
衛襄看她的眼神讓她不安,那是她曾經熟諳並戒懼的打劫的眼神。宿世,她曾在這類眼神下絕望掙紮,無處逃脫。
明德帝雖有賢德之名,卻行事多疑,手腕之狠辣更涓滴不遜於五年後的衛襄。不然也不會一手建立出厥後令人聞風喪膽的密探構造龍驤衛。
男孩翻了個白眼,嫌棄道:“這如何怪得了我?誰叫她是個不頂用的,跟稻草人似的,悄悄一推就摔了。”
隻是,他為甚麼又要說悔怨承諾她放她走?如果他真的悔怨了,她該如何辦?莫非真的留在他身邊做一個卑賤的侍妾,今後抹去身份,存亡哀榮皆操於人手?
癢癢的彷彿羽毛拂過。毛毛的感受從內心爬過,江苒如被火灼,忙不迭地鬆了手。衛襄卻不放過她,俯身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閉了閉眼,方纔的旖旎景象宛在麵前:她在他身下,芳香柔嫩、甜美可兒;手中的玉臂柔滑細緻;掌心的睫毛悄悄撓著他的手心,那□□如蟲蟻爬過,一向延長到心底。
衛襄“嗯”了一聲。
他身後的少女趕緊悄悄拉了拉他,弱弱道:“至公子,郭蜜斯是王爺的高朋,王爺曉得了會活力的,您還是向她陪個不是吧。”
“苒苒……”他悄悄喚道,呼吸粗重、目光纏綿,嘶啞的嗓音和順旖旎。
一陣尷尬的沉默後,衛襄冰冷的聲聲響起:“爺承諾過的事甚麼時候食言過?若不是為了你的小命,爺犯得著做戲給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