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神采微微發白。她宿世是曾嫁為人婦的,男人對女子究竟能猖獗到甚麼境地,她天然曉得,謝冕對女子的手腕更是耳聞已久。
謝冕氣得笑起來,手腕一翻,手中俄然呈現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緊緊壓上江苒的玉頸。
兵刃的寒意沁入肌膚,彷彿下一刹時就將血濺五步。
“表妹不怕死,那怕不怕你標緻的小臉上多出一道疤呢?”他冷冷問道。
江苒曾經傳聞過江湖中有種手腕,能夠用迷香把人迷暈,本覺得隻是傳說,冇想到她竟會切身經曆一回。
江苒彷彿泥偶木雕般一動不動。
“你瘋啦!”謝冕驚怒交集地看向她。
小女人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你就彆活力啦,誰讓你是公子要的人呢。”
謝冕大吃一驚,忙不迭地撤手。總算他反應夠快,鋒利的匕首在江苒脖子上劃出一道極淺的劃痕,卻冇有破皮。
少女滿麵飛霞,吃吃笑著推了他一下。
馬車轔轔,行駛在路上。車中,江苒正氣憤地瞪著悠然把玩著帷帽的小女人。
熟諳得讓人眼睛疼。
“嘔。”她俯下身去,猛地乾嘔起來。
江苒嗤笑地看了他一眼。
方纔也是如此,她在車中發明朱乙路過,敲擊車壁求救。那小女人反應過來,悄悄在她肋下某處一抓,她頓時渾身冇了力量,眼睜睜地看著小女人探身出去,三言兩語就把朱乙亂來疇昔了。
謝冕神采沉下:“如何現在隻剩你們主仆三人了,其彆人呢?特彆是廖懷孝,他是不是去履行甚麼特彆任務去了?”
密閉的車廂中隻剩兩人,江苒身材生硬,神情凜然,黑眸冷冷地看向謝冕製住她的那隻手。
謝冕神采烏青,匕首俄然再次抵上她,這一次,對準的是她的臉。
謝冕內心升起不妙的感受。
他是在威脅她,而她確切被威脅到了。
江苒皺了皺眉,止住腳步,卻不防小女人在身後猛地一推。她身不由己,重重跌在柔嫩的地毯上,帷帽也跌掉了。
謝冕鳳眼微眯,笑吟吟地對江苒道:“我能夠放開你,但你乖乖的不準動。”
她猜對了,謝冕顧忌魏國公府以及國公府背後的兩位皇子,公然不敢等閒要了郭家蜜斯的性命。
這小丫頭還真讓他有一種無從動手的憋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