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兄故意了。”聽到範勇帶來的動靜,高進點了點頭,然後自讓人好生接待範勇,然後徑直點齊了府裡的火伴們,既然那徐千戶想要給他來個上馬威,他天然不能不接招。
現在倒好,徐通氣勢洶洶帶了仆人前去,便是高進真的落了他的麵子,傳出去也冇人會說高進的不是,反倒是會嘲笑徐通。
馬巢看著來人上馬,倒是上前細心打量起來,現在天已入冬,邊地的堡寨根基不會有外人過來,這來人雖是下人打扮,可身上的粗布棉衣瞧著成色頗新,倒像是大戶人家裡的家奴。
“範掌櫃,那高進小兒是虎狼之輩,我若不帶這些人,隻怕他一定會把我這個下屬瞧在眼裡。”
徐通這裡,範秀安天然是假裝不熟諳高進的,隻不過他聽徐通竟然稱呼高進為虎狼之輩,倒是頗覺風趣,高進現在不過戔戔一百戶,竟然就能叫下屬如此顧忌,也不知是好是壞。
因而被邊地將門們用心教唆,本地軍戶是相稱架空落戶的浙兵,當年高進爺爺那一輩時,因為都是薊遼戚家軍出身的將官,多少還抗得住一下本地將門的打壓,能庇護隨遷的部下。可到了高進父親那邊時,便是來自本地衛所和將門的打壓。
範勇和邊上的官軍扳話起來,他見那班頭批示手底下的青壯,如臂教唆,不由大為獵奇,他之前也就見過縣城裡富朱紫家起大宅的時候,請的大匠纔有這般陣容,手底放學徒個個聽話。
“這四周都是我親信,你不必顧忌,直接說吧!”
邊地是弱肉強食的處所,誰部下兵強馬壯,就是下屬也要顧忌幾分,高進現在那高閻羅的名聲也不算小,更是跟著古北寨的客商們歸鄉,傳遍了全部神木東路。
這時候的河口堡,本來年久失修的城牆被創新了一遍,張貴花了偌大心機起的百戶府,直接被高進給拆了,內裡用的青磚都被拿來加固河口堡的城牆,眼下堡寨裡正有青壯們在施工,經曆豐富懂修建法度的當了班頭,批示底下青壯們如何乾活,統統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範勇離著河口堡城門另有二十多步間隔的時候,就勒住馬匹從頓時跳了下來,看著劈麵那些虎視眈眈的官軍,不由內心嘀咕起來,他不過一個傳信的,至於這般如臨大敵嗎!
“那裡來的?”
步隊裡,徐通陰著臉,河口堡裡報功的文書已經到了神木縣,批示使大人那邊明顯也早曉得有這麼一出,他就是想不來這趟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