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範兄所言,不過還得費事範兄都折算成糧食牲口,代價上範兄看著辦就是!”
“本朝聖上即位以來,天下承平,四時歲豐,這官方做玉雕的工坊也多了很多,大族大戶采辦者甚眾,以是這雕工不免粗大了些,遠不及前朝細緻精美。”
“這尊玉雕觀音,通體羊脂玉,雕工邃密,最可貴的是冇有金銀寶石潤色。”
“範兄,正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糧食乃是重中之重,我是千萬不敢草率的。”
範秀安看著說話時神情淡然,不似作偽的高進,也隻能把高進當作那種“不自量力,心胸百姓!”的傻子了。
“高老弟,按你這般花消法,隻怕撐不到開春啊!”
現在高進是包吃住還給人為,固然是叫河口堡高低感念他的恩德,家家戶戶都情願為他出死力,但是這糧食耗損起來的速率也是緩慢,他又不是那等黑心腸的,使喚人乾活還叫餓肚子的。
對於範秀安的話,高進點頭道,然後不知何時到了的木蘭自是捧了一箱珠寶古玩出來,這些都是當日從百戶府裡搜刮出來的,張貴暗裡勾搭鬍匪,在關牆四周做無本買賣,劫過的商隊很多,內裡不乏有些好貨被他留了下來,冇拿去銷贓。
徐通不在,範秀安自不必再假裝和高進初識,等那滿院的官軍退走,隻剩下高進身邊幾個親信如陳昇楊大眼幾人,他方纔笑著說道。
“範兄說得是。”
從張貴府裡搜刮出來的這箱珠寶古玩能換成五百兩的物質,對高出去講實在是不測之喜,以是他也不籌算和範秀安還價還價,而他如許的漂亮姿勢反倒是叫範秀安非常彆扭。
也就是抄了徐家那三家大戶,這糧食才勉強夠持續支撐下來,但是仍舊出缺額,這就需求向外采買糧食,可高進手上貧乏渠道,真要跑去神木堡或是縣裡收糧,隻怕會被人趁機狠宰一刀,但是範秀安則不然,綏德商幫幾近占有了大半個榆林鎮的買賣,跟他們買糧可比和本地糧商采辦要便宜很多。
高進心中對河口堡自有打算,古北寨那邊四周另有大片的煤田,但是在這個期間,糧食纔是統統生長的根本,冇有充足的糧食,他就不敢大範圍地集合人手去開挖煤田鐵礦。
見範秀安拿著那尊玉觀音看得細心,高進也冇有打攪,他對這些珠寶古玩不太懂,固然曉得應當挺值錢,但是到底值多少貳內心冇底,至於拉去神木縣找開當鋪的估價,還不如直接出給麵前的範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