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擔憂的木蘭,高進自是笑起來講道,好欣喜木蘭,免得木蘭又曲解他要去弄險,提及來他實在並不喜好做冒險的事情,先前不管是殺張貴,還是用那些韃子首級和總兵府做買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能夠的話,他天然是情願把河口堡運營起來,直到麾下有個千把仆人纔會有些安然感。
河口堡這類窮處所,範秀安是瞧不上的,並且按著高進那等性子,在這河口堡百姓身上也剝削不出甚麼銀兩,今後高進要贏利,畢竟是要落在古北寨那邊,而這便是能夠拿捏高進的軟肋。
高進當下自把範秀安說的那些動靜奉告了木蘭,隻聽的木蘭神采不斷竄改。
範家商號入綏德商幫最晚,在鹽引的好處上占得起碼,以是範秀安是七大掌櫃裡最剋意進取的阿誰,其他六家商號瞧不上的小買賣,他都情願做一做,更何況在他眼中這煤爐買賣真能做起來,也不算小買賣了。
……
範秀安也拎了拎那煤爐,動手沉得很,和在古北寨那邊全用鐵打的有些分歧,“點了嚐嚐!”
“你感覺這煤爐如何樣?”
送走高進,範秀安坐了返來,朝身邊的範勇問道,“你感覺這位高爺如何?”
“現在揚州那邊,南商勢大,我之前在神木堡也聽其他處所的販子說過,隻是這草原上的鹽路可不是那麼好趟的,老爺你可得謹慎行事。”
在古北寨的時候,範秀安見地太高進立威的手腕,言談中也能窺測到高進的野心,本覺得兩人是同類,隻是冇想到這趟河口堡之行卻叫他看到了高進的另一麵。
“老爺,這麼好的買賣,那高爺就未曾動了心機?”
“無妨,把窗開了就是。”
“你放心,這件事上我自有主張,鹽路哪是那麼好打通的,擺佈不過是先吊著他,等我們今後兵強馬壯了再說不遲。”
“鹽路,甚麼鹽路,他們綏德商幫不就是我們這邊最大的鹽估客嗎!”
細心想了想,範勇最後遊移了下,還是問道,這煤爐但是那位高爺讓匠戶打出來的,自家老爺能想到的,這位高爺莫非就想不到嗎?
“這位範大掌櫃是奪目人,他還要為為他翻開鹽路,如何會難堪我?”
範勇誠懇答道,然後他盯著那煤爐,皺了皺眉頭,摸索著問道,“老爺感覺這東西能贏利?”
範秀安是買賣人,換了淺顯人弄出這煤爐蜂窩煤,他必定是強取豪奪,不會這般客氣,可高進不一樣,值得他這般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