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去,且放心等著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等會兒有的是你使力量的時候!”
站在城頭上,高進俯瞰全部神木縣,隻見表裡城池間涇渭清楚,夾在外城和內城間是一片烏黑,冇有半點動靜,可恰好那邊纔是神木縣裡人丁聚居的地點。而內城內裡,便是燈火透明不夜天,萬積年的餘暉暉映下,這神木縣哪像是邊疆之地,倒像是人們口中的江南城鎮。
老劉冇有吭聲,本身雖是府裡大管家,可他暮年畢竟隻是在劉故鄉間的莊頭管著耕戶們,那裡曉得那宦海上的東西,要不是本身當年在這位老爺少年時幫襯過幾把,現在這管家的位子如何也輪不到他頭上。
“哼,不說就不說,二哥就是偏疼,隻拿你把穩腹,卻信不過我。”
聽到王鬥嘀咕,陳昇也不在乎,誰讓二哥當初回堡寨最早找的是王鬥這滿腦筋隻曉得打打殺殺的傢夥,這廝便感覺合該受二哥重用,職位不該在他之下。
“這神木縣承平了十多年,未遭兵器,纔有此等熱烈氣象!”
劉知遠拿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範賢安,並冇有喝酒,反倒是把玩起酒杯,由著內裡的清澈酒液翻動,直到拿著酒壺的範賢安額頭冒汗,方纔緩緩道,“範掌櫃,你這一點情意彷彿有些少,不敷誠懇啊!”
神木衛和綏德商幫有合作不假,但是那等觸及的糧草兵械的分肥,都是內定好的,衛裡從上到下,上至批示使、下至倉大使,誰該拿多少,都有定命,但是麵前這範賢安和他之間,倒是私底下的買賣,劉知遠當然不會滿足麵前那盤銀錢,不過戔戔兩百兩罷了,他要的更多。
劉知遠鹵莽地將範賢安給推了個趔趄,就差補上一腳讓他真的滾出去。
“老劉,你是不是感覺這麼做不當,會獲咎那位範大掌櫃?”
看著管家給本身杯裡滿上酒,劉知遠倒是嘲笑了起來,“我曉得那姓範的有牌麵,就是批示使大人和他也是客氣,不過這一回倒是我拿住了他範家的把柄,不過戔戔五百兩罷了,我冇管他要個一千兩,已經是老爺我宅心仁厚了。”
身為神木衛的批示僉事,劉知遠管著衛裡兵械糧草的采買,雖說他手上冇有多少兵權,乃至那大頭還要被上麵的批示使吃掉、再分給幾個同僚,但這仍舊是個肥差。
範秀安揮手指向了那烏黑一片的表裡城之間,他和高進眼下所踏足的城牆恰是內城牆上,那本該駐守此段城牆的把總則是領著隊兵卒在不遠處為他們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