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的語氣降落,那雙眼裡更是泛著叫劉管家內心發毛的寒光,他被嚇得腦筋一片空缺,就連自家老爺先前的叮嚀也給忘了,直到戰戰兢兢上了車,才猛地認識到這一點。
出乎劉管事的料想以外,高進的答覆讓他直接愣住了,但隨即回過神的他冒死地點開端來,接著從剩下的帳本裡挑了一本出來。
兩人不疑有他,畢竟這範記商號的馬車他們也是熟諳的,他們的車還停在集香樓的後院裡,如果劉管家真急著回府,直接乘坐範記商號的馬車倒也說得疇昔。
“啪!”
“阿鬥,大眼,你們出去。”
“好,劉大人也是痛快人,不過請恕範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劉大人派您這位管家陪我部下人走一趟,去您府上把入庫的帳本拿來,我們平了這筆賬,大師皆大歡樂可好。”
成果倒還真又被他找到本帳本來,還是他試著敲打地磚和牆磚時找到的,當看到高進從書房牆壁上挖出那裝著帳本的木盒時,劉管家的神采煞白一片,而高進看到後便曉得本身找對了。
停上馬車的王鬥,看著那車伕另有邊上的一個帶刀侍從,笑了笑道,“劉管家在車上,剛纔急著回府,倒是健忘找你們了。”
“老劉是吧,剛纔劉大人和你說了甚麼,我不是很感興趣,但擺佈不過是讓你遲延時候,或是趁機告訴貴府的仆人,又或是拿假帳本對付我。”
劉知遠固然瞧著是個肥碩的,技藝稀爛,可他暮年也是端莊的武官出身,眼力擺在那邊,範秀安帶來的這三個黑衣部下,不是甚麼江湖路數,看他們行走的姿式和神情做派,便曉得是軍中出身,並且還是極其精銳悍勇的那種。
劉知遠一番低聲私語後,方纔看向範秀安道,“範大掌櫃,這帳本地點乃是奧妙,恕我不能公之於眾,不過你放心,這帳本必然給你帶來。”
一千兩銀子,裝在袋裡便是結健結實的大幾十斤重,聽清楚範秀安的話後,劉知遠亦是有些不測,他冇想到範秀安到最後還是情願費錢消災。
翻開袋子,看著內裡裝得滿滿的銀錠,劉知遠的胖臉不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而是笑得至心實意,他抓住那袋銀兩,吃力地放在本身腳邊後,方纔朝範秀安道,“範大掌櫃公然是利落人,這事情就到此為止。”
王鬥趕著大車出了集香樓地點的街道,不過他們方纔和劉管家出來時,顯得還是刺眼了些,倒是叫劉府的車伕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