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因為熟讀戚爺爺的兵法，高進才清楚當年戚爺爺鎮守薊遼時，邊軍喜好利用的那些“快銃”範例的一次性火炮火器，有多麼坑，放遠了打不準冇能力，放近了那就是一窩蜂亂射，固然看著場麵唬人，但是還不如鳥銃構成麋集火力好使。

“此次也是借了範兄的東風。”

“既然如此，那等我回綏德州，我便再送高兄五門虎蹲炮。”

對於倒賣虎蹲炮和佛郎機炮，黃安固然吃驚，但也冇奇特到那裡去，劉知遠這位上官性子極貪，隻要給足了銀錢，就冇他不敢賣的。

“黃安，去籌辦一車火藥鉛子，再安排輛空車過來。”

……

出城時，看著步隊裡多出來的兩輛大車，再加上同業的劉知遠，範秀安便曉得高進怕是從劉知遠手裡搞到了想要的東西。

可曉得是一回事，實操又是彆的一回事，高進清楚劉知遠的意義，虎蹲炮和佛郎機炮再好，也需求諳練的炮手來利用，不像神火飛鴉、火龍出水、大神銃之類，直接點了就是，歸正就是一次性的火力。

“這錢不得不花，阿升！”

“是，大人。”

高進不籌算和劉知遠持續還價還價，因為那冇成心義，拿下這批火炮，他本身想體例找炮手試炮或是匠戶來鑒彆，隻要能用就行。

見高進還真就隻盯著虎蹲炮和佛郎機炮，劉知遠也冇有體例，隻是給了個恍惚數字，要說這虎蹲炮和佛郎機炮，固然好使，但是卻吃炮手，可恰好這衛所自鑄的炮，質量整齊不齊，一旦炸膛，炮手重則受傷，重則致殘斃命。這一批的虎蹲炮和佛朗機炮就隻能堆在這裡吃灰，歸正神木衛這幾年出兵，也就是營兵出去跟著給總兵府呼喊揚威，輕裝上陣逃命也便利，就是炮營也不肯帶這些傢夥上疆場，寧肯帶那些一次性的火器，歸正點了引線全數放完就是。

高進承諾了下來，但是也要齊了這火炮所需的火藥鉛子這類的耗損品，劉知遠自是一口承諾下來，歸正火藥鉛子庫房裡存了很多，當然高進要的數量龐大，劉知遠最後又是硬生生提了一百兩的代價。

見高進喜好虎蹲炮，範秀安開口包管道，五門虎蹲炮罷了，隻要高進敢用，他就敢給。範家給神木東路好幾個衛所打造軍器，這大炮的數量雖有定額，但是幾家工坊東湊一門，西湊一門，隻要高進這邊拿到手不張揚來路，任誰都查不出來。

“劉大人，你開個價吧，那十五門炮多少錢？”

天將拂曉前，範秀安帶來的人馬總算是將軍倉裡摻入沙土的陳糧全都換成了好糧食，然後他才鬆了口氣，讓劉知遠重新封倉入庫，貼上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