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兄,想不到有人牌麵比你還大,這等時候裡竟然還能開城門出來。”
“那也好。”
打手裡有人認出了範秀安,畢竟範秀安不久前還在神木縣待過一陣日子,這商號高低都認得他這位大掌櫃。
高進曉得營兵製下,多是抽調衛所的精銳轉任內裡的武官,那位魯把總瞧著就比神木堡裡的一群百戶和鎮撫強很多。
“範勇,你去,把範賢安給我帶出來,另有讓貨棧裡統統的人都給我來這邊。”
“大眼,兄弟們都歇息好了嗎?”
楊大眼猛地抬公放箭,將一條叫的最凶最響的惡狗直接釘死在地,嚇得彆的兩條惡犬猛地夾住了尾巴,不敢再叫喊。
高進看著那輛車上掛了燈籠的馬車,朝範秀安說道,他的目力驚人,隻是定睛看去,便看清楚那燈籠上的暗號是個範字。
或許是高進的震懾起到了感化,範秀安主仆都感覺接下來上路後,那遠處的街道巷尾裡少了些鬼怪身影。
高進亦是把部下兩隊仆人派給了範勇,也是製止範賢安狗急跳牆,同時也便利範勇節製貨棧裡的局勢。
“是,二哥。”“是,高爺!”
跟著範秀安做了決定,那位把總自讓部下營兵帶了吊籃過來,將高進他們重新放下城牆,那位把總還趁隙打量了高進幾眼。
範秀安冇有應對,神木縣就算防備再鬆弛,但是這大早晨的也不是隨便甚麼人就能在內城開城門收支的。眼下城牆上的把老是他讓範勇花了心機交友的,像他們這般坐吊籃出入,是不會被記實在案,也不會有人嚼舌根傳出去。
見高進也多看了那位把總幾眼,範秀安自先容道,眼下大明朝是軍兵並舉,所謂軍就是衛所,兵則是營兵,衛所和營兵的頭銜項目不一,但是營兵的軍官將領,卻仍舊多是衛所裡世襲的武家後輩,普通這營兵裡的把總便多是從衛所裡的百戶轉任,但實際節製的兵權卻比百戶大很多。
挑著燈籠的民居前,楊大眼看到火線雪地裡驀地呈現的身影,很快便認出了來人。
見自家老爺一時不語,範勇安閒邊上接高進話道,“是啊,也不曉得是甚麼人,竟有這等……”
範記商號在神木縣的貨場極大,但仍舊用土牆圍了一圈,實在是這外城的治安極差,範記商號的貨色吞吐量又大,總有不怕死的,窮瘋了的敢來行竊,如果不建圍牆,這四周民居裡那些十來歲的半大小子都敢來偷糧。
十來支火把,把貨場上照得亮堂不已,待看清楚高進身後那些個個披甲的仆人步隊,剛衝過來的打手和伴計們都驚駭起來,劈麪人數是他們數倍,並且手裡拿著的長矛都是真傢夥,要不是他們認出了範秀安這位大掌櫃,隻怕早就已經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