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們並冇有把高進的話聽出來,所想的倒是既然那些仆人能守得高爺的端方,他們莫非便守不得麼,自家毫不能叫高爺小瞧了。
正批示著伴計們的老掌櫃看到高進一行,便立馬迎了上來,他但是清楚得很,這位高爺在自家老爺內心分量可不普通,就是神木縣的那位批示使大人都比不上。
“我接下來便有一樁事情要你們去做。”
“我自傲你們,隻是我麾下端方多也確有其事,你們今後便曉得,不必一時急著……”
有丁四郎開了這個口兒,其他貨郎們也都冇有再躊躇,畢竟這是天大的機遇,他們這些跑單幫的,也是把腦袋彆在褲襠上的傷害行當,也許一次大雪,一次大災,就能讓城外那些村落的百姓變成野獸,把他們啃得連骨頭架子都不剩。
貨郎裡,臉上有痣的劉黑子率先道,他這一開口其他剩下的貨郎也都擁戴起來,“不錯,我們聽你的。”
“楊爺,我丁四雖不是甚麼豪傑豪傑,但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混賬行子,我如果起貳心,就叫天打……”
“丁四,你小子這是遇朱紫出息了啊,今後跟著高爺發了財,可要多來幫襯纔是。”
隻不過他們並不曉得,他們身後始終跟了小我,這小我不是旁人,鮮明就是楊大眼,高進再慷慨風雅,也不成能就如許給丁四郎二百兩銀子,一點背工都冇有。
“老掌櫃辛苦了,貴號為我河口堡百姓勞累,高某今後必有厚報。”
“恭送高爺。”
“我等願為高爺效命。”
貨郎們很快便整齊地喊道,現在大師都是給高爺效命,以往的些許嫌隙自被放下。
老掌櫃被高進說得非常歡暢,不過麵上仍舊矜持,隻是請高進他們進商號裡去。
丁四郎收好那袋銀錢,看向四周的貨郎,現在大師都是同班,有些話自該說清楚,“我們平時疇昔也互有嫌隙,但眼下我們都是為高爺辦事,誰如果相互拆台,那就彆怪我丁四不客氣。”
酒館裡,先前還因為喝了好酒聊得熱火朝天的貨郎們俄然溫馨了下來,他們固然是跑單幫的,但不是生性孤介,不肯意合作,隻是他們這一群人相互不平,正所謂蛇無頭不可,冇個佩服的人做頭領,大師如何能夠相互拜托信賴。
丁四郎帶頭投奔本身,高進天然要給他個身份以作鼓勵,至於這個幫手位子,則是給其他貨郎一個盼頭,同時也是給丁四郎一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