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循大聲嚷嚷道,他固然冇劉伯功利心那麼重,但是內心也明白,交好高進是筆不虧的買賣,劉家現在剩下的也就點小錢了,捨不得費錢如何能套住高進如許的豪傑。
有了定奪的高進冇有推讓,真從劉循牆上又摘了支鳥銃籌算帶回河口堡去,對於造銃的事情不擔憂,這年初鳥銃質量太差是因為衛所剝削物料和匠戶的人為,那造出來的玩意不炸膛才叫見了鬼。
摸著烏黑的銃管,高進曉得這等好銃和爛銃最大的辨彆就是這銃管的質料,劉循這杆鳥銃用的鐵料可比他弄來的那些襤褸貨實沉多了。
武將不比文官,甚麼情麵乾係都是狗屁,隻要軍功和氣力纔是底子,特彆是後者,那纔是邊地將門的立品之本,劉家為甚麼衰弱,不但是兩位大少爺死在播州之亂,也是劉家的仆人死傷慘痛,措告彆事冇了武力保障。
拿了兩杆鳥銃,兩人一道出了書房,宿世此生,高進都冇玩過槍,這鳥銃固然比不上後代那些槍械的能力,但是也能過個手癮不是。
想到昨日兩人的牴觸,高進不由笑了笑,不過對於劉循這些剩下的收藏,他還真不太感甚麼興趣,刀槍弓箭他都有,獨一能讓他眼紅的也就是那幾套甲冑,但是全都過分招搖,就是高進也冇膽量穿戴如許亮閃閃的甲冑上疆場。
高進影象裡,本身“小時候”應當是練過使銃的,但是冇真放過銃,到厥後俄然間父親就不讓練了,說不準便是當時候父親聽到了彆處鳥銃炸膛的動靜,回想著那段恍惚的影象,高進試圖複原當時使銃的步調。
眼下劉家式微,自家這位家主是個冇才氣的,安身保命不成題目,可要重光劉家門楣那就是個笑話了。劉五福內心跟明鏡似的,此後劉家的前程實在全在高進這位起於鄉野的百戶身上,劉家固然式微,但當年太爺、大老爺留下的故舊乾係還在,自家缺的是韃子人頭所代表的軍功和氣力罷了。
見到高進看著那幾套甲冑時的神情,劉循倒是猛地一拍腦袋道,“看我,我倒是忘了老弟你乃是能衝陣斬將的,這些甲冑分歧你用,等下回我們去駱駝城,我給你弄一套能穿的。”
高進他們浩浩大蕩一行人到了劉府,而早有籌辦的劉五福也騰清了幾個院落,好讓高進底下那些仆人另有伴當們歇息,這位奉養了劉家四代的故鄉人但是把邊地將門的依仗瞧了個通透。
劉循點頭晃腦地說道,他當年好歹也是在武學端莊讀過幾年的,再加上他本就喜好彙集兵械甲冑,是以對於鳥銃的好處亦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