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撲滅了火線,對準著和魯達在一塊兒的阿誰穿甲騎士,而楊大眼也是一樣,侯大說過,麻鬍子這夥鬍匪裡,一個個賊人都是麻鬍子親身招募,這幾年麻鬍子也折了些最早跟著他的老兄弟,剩下的年青鬍匪個個都被他收做義子,以是這夥賊人的凝集力不是先前他們碰到的那些烏合之眾能比。
不需求高進交代,沈光已自吼怒起來,接著他和幾個火伴拿著刀槍大斧散開衝到了高進和楊大麵火線,死死地盯著火線已經囊括而來不過三十步間隔的鬍匪。
沈光更是了得,他直接用刀撲擊一名賊人,兩人一同從馬背上摔下來,等他起來時,那鬍匪的脖子已經被刺穿,濺了他滿臉的血,此時從血地爬起來,倒像是惡鬼似的。
作為打老了仗的夜不收,魯達以往潛入察哈爾蒙古,也不是冇殺過那等滿身包裹在鐵甲裡的蒙古軍人,隻是這等防護奢遮的端的不好殺,刀砍不進,槍刺難入,隻要尋著腋下或是咽喉這等虧弱關鍵,才氣一擊斃命。
“阿光,隨我殺賊!”
這時候夕照已經垂垂隱冇上天平線,天涯固然另有一絲魚肚白的亮光,但是伴跟著風雪,也是變得昏沉起來。
高進端著銃,聲音沉穩得很,讓身後引弓拉滿了弦的沈光幾人都是心中結壯,這時候劈麵那夥疾走而來的騎士離他們不敷百步。
麵對這等高速奔來的馬隊,臨敵時最有殺傷力的也就是第一波箭矢,畢竟他們不是二哥那樣的神弓手,弓力目力遠勝他們,即便是馬隊逼近五十步內都能速射三輪,他們能做的就是包管這第一輪箭矢給那夥賊人形成最大的殺傷。
魯達看著麻鬍子穿了層牛皮內甲,又穿戴上加嵌了諸多鐵片的布麵甲,不由看向麻鬍子那群部下,如果這夥賊人個個都這般防護奢遮,隻怕等會兒還真是一場苦戰。
“聽我號令。”
沈光內疚地笑了笑,隻是那張清秀的臉龐儘是鮮血,這一笑倒是顯得非常的猙獰。
這等濮綢便是將官們用來打底的貼身絲衣,內裡穿上盔甲,便是弓箭能透甲,卻也穿不了這濮綢,即便箭頭入肉,也隻要卸甲後一拉,便能退了箭頭,便利上藥。
高進他們身後,沈光幾人俱是提著弓,也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火線,弓箭他們大家能使,步射的話準頭都不差,也是能殺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