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爺。”

“高爺，麻鬍子他們的賊窩就在那山坳裡。”

高進並冇有因為麻鬍子那夥賊人隻要十幾人就輕敵，關牆內能浪蕩在兩縣之間的鬍匪必是積年的悍匪，人數少反而申明對方戰力夠強，要不然也不會常常被衛癩子尋來給大人物們乾臟活。

營地立好後，高進帶著十幾騎跟著侯大走了，侯大本來軍官出身，自會騎馬，而魯達是夜不收，這騎術便是比高進都要強些。一行人朝著神木縣西麵方向策馬而去，雪地裡驅馬跑得不算快，慢跑了十多裡地才停下歇息。

看著客氣的高進，魯剛也冇有矯情，高進的武力他親目睹識過，為如許的上官效力，他自是甘心，更何況高進善待部下兄弟，這是他在大同鎮冇見到過的。

魯達聽了，倒是當真地答道，他當日為了逃出大同鎮，往臉上砍了一刀，不吝自毀麵貌，現在如果把頭髮也剃了，隻怕冇人能認得出來他。

“高爺，小人願為高爺府中仆人……”

“老爺，不若讓我去吧。”

高進看了眼主動請纓的魯達，又看了眼渾身甲冑的楊大眼，便點頭道，“老魯你去也好，如果賊人在的話，你們見機行事就是。”侯大那邊，高退路上已經和他對過很多說辭，至於魯達，那夜不收可不但僅是廝殺的活，想來他自能對付。

“這名字好，我看魯大哥不多少脆剃個禿頂，今後便對外說是出家的和尚。”

“那也好，那便依魯兄的意義，便為高某麾下仆人總旗。”

從明麵上來講，大明朝是和士紳共天下，但是詳細到了處所上，還得加上處所豪強。邊關之地，出了縣城就是冇有國法的處所，那些占有鄉裡的豪強，手上的氣力就一定差了那些處所上的百戶、千戶。

從地步、人丁再到私鹽等諸多買賣，衛所裡的軍將們和處所豪強之間既有合作，也有對抗，像有些處所便是如何也收不上稅的，莫說官府的稅吏官差，便是衛所的官兵去了也討不了好，但是隻要人家不扯旗造反，官麵上也拿這些豪強冇體例。

既然籌算要接辦衛癩子的權勢，這剩下的俘虜裡，高進總也要遴選幾個能用的，不然光靠侯大和陳四如何撐的起那幫派來。

侯大答道，麻鬍子在神木縣的綠林道上名聲不小，一來是他麾下人數雖少，但都是軍中逃卒為主的悍匪慣盜，二來便是其人奸刁，不像其他賊人頭領隻是純真的莽夫，他帶部下在這處山坳過了五年東，這四周村落從未有人告官，乃至動靜都未曾泄漏半點，便是因為他保了這些村落安然，便是吃的也是費錢和這些村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