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秀安看著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件事的高進,愣了愣隨即大笑了起來,提及來衛癩子一死,這神木縣怕是要亂上一亂的,本來範秀安也有些心機,但是冇想到高進早有成算,他那點心機倒是不值一提了。
將人迎進書房,範秀安也不避諱高進,指著桌上那些賬目道,“不瞞高兄,那混賬在這裡幾年,給我留下很多胡塗賬。”
高進自和範秀安一起出了書房,很快這貨棧裡的打手頭子便從楊大眼他們那邊接過了擺放了衛癩子首級的木匣,接著在範秀安開了五兩的賞銀後,便興沖沖地帶著這木匣往內城的劉府去了。
顛末劉知遠一過後,範秀安和高進間變得密切很多,兩人更是有了些默契可言。
“柳大夫,範某有位恩公,乃是邊地百戶,向來保境安民,珍惜百姓,隻是治下冇有醫館藥堂,他才請我為他尋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願以重金相聘。”
範勇曉得柳隨風在慶餘堂的處境,他雖是胡太醫的關門弟子,可也實在招人嫉恨,不說彆的幾位坐館大夫,就是胡太醫那幾個兒子也是不喜好他,遲早都是要被逼走的。
柳隨風動心了,教員年事已老,他如果持續待在這慶餘堂,怕是會鬨得教員家中不寧,若恩公冇有騙他,去那等百戶治下,倒也不失為個好去處。
“高兄妙手腕,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範兄,有些事情我不便利出麵,就費事你諱飾一番了。”
柳隨風見範勇說得當真,又是一臉的誠心,可他卻免不得滿臉錯愕,甚麼時候這邊地百戶能和保境安民,珍惜百姓搭上邊,本身這位恩公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高兄,那衛癩子但是已經死了?”
“這個倒是有些費事,不過既然高兄開口,我必然極力。”
範秀安皺了皺眉,然後大聲喊了在外服侍的範勇,將這件事交代了下去,“記得醫術要好,口風要嚴,高兄,你可另有甚麼叮嚀的?”
見到範秀安神采,高進曉得範秀放內心怕是始終記取劉知遠的那筆賬,如果有機遇,範秀安絕對會弄死劉知遠,當即笑嗬嗬地說道,“這回禮自是讓人帶了。”
“範先生,您對我有大恩,有甚麼事無妨直說,隨風力所能及,毫不推讓。”
等範勇分開,範秀安才朝高進問道,白日衛癩子調集了城中他部下的逃亡徒出城,但是陣容不小,當時範秀安便猜這衛癩子多數是有去無回,隻是想不到高進返來的這麼快。
範秀安壓根就等不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他不過是一介商賈,再說眼下這事情也算不上甚麼報仇,隻是出口惡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