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爺,您可返來了,您是不曉得啊……”
高進朝陳昇叮嚀道,這恰是群情澎湃的時候,他隻要一聲令下,這些被煽動起來的青壯就能把徐家那三戶人家給撕得粉碎,但是那並非他所需,因而他隻讓陳昇和幾個火伴帶著倪大他們進堡寨行事,本身則是帶著官軍仍舊在堡寨口坐鎮,免得那些青壯失控。
“我二哥頓時就要返來,你們鬨甚麼鬨!”
一向都冷靜昂首認罪的翟大在秦忠說到這裡時,才大聲叫屈起來,“高爺,小人也是被徐三才那幾個老豬狗給害了的,要不是他們勾引小人,小人萬不敢做出這等事情來。”
“高爺自有主張。”馬軍笑了笑,不過接下來一番話倒是叫高進有些不測,“不過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這翟大為人邃密,長於計算,雖有些罪過,但也罪不至死。”
“翟大,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秦總旗,堡寨裡誰家最困難,你最清楚,便和翟大一起將糧食發下去,這個夏季,我不準我們河口堡再有人凍餓而死!”
“翟大,我當日留下糧食於你,讓你主持分發,便是看你老成慎重,卻冇想到你竟然……”
高進故作姿勢地搖開端來,倒是叫翟大父子內心一緊,這時候那始終未曾說話的翟寶倒是把心一橫膝行到高進跟前,猛地磕開端來,直把把腦袋都磕出血來,“高爺,不關我阿大的事,都是我聽了那幾個老豬狗勾引,才逼著我阿大做下這等惡事,您要定罪,便砍了我的腦袋,饒了我阿大吧!”
秦忠記性不錯,他先是喊過堡寨裡最貧苦的人家來領糧,然後再是堡寨上麵的村莊,翟大站在讓自家的大車前,開了一袋又一袋的糧食,隻是從他這裡領了糧食的人看他時仍舊冇有半點好神采,都是朝坐在馬紮上的高進施禮伸謝。
老何他們這一嗓子,頓時叫秦忠他們紛繁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大聲跟著喊起來,“殺了他們!”“殺了姓徐的!”
“秦總旗,有事待會再說,這是如何回事?”
日頭西斜,鄰近傍晚前,高進終究帶著大隊人馬趕回了河口堡,打頭的天然是河口堡的官軍,隻是比起分開前鬆鬆垮垮的模樣,眼下這些河口堡官軍被練習了近兩個月,精力麵孔大為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