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兵們看著端坐於頓時,麵龐冷峻自有一股氣勢的青年,都冷靜地讓到一邊,就連那幾個劉循部下的仆人也都望著他,誰都曉得明天這事情鬨大了,全看麵前這位高爺要如何措置。
“二哥,你說的嗎?做戲做全套,總不能叫人一眼就瞧出馬腳,不然大眼賊豈不是……”
“劉副千戶是吧,我此人有個壞脾氣,隻能聽好話,聽不得好話,你說我如果這被氣到了,手一抖可如何辦?”
“你們戲還挺足的!”
“劉副千戶,你這是要去那裡,我們兄弟好久不見,可得好好親熱親熱!”
高進轉頭看著在那邊裝成亂做一團的陳昇王鬥等人,嘲笑著說道。
劉循轉過甚,看到了那嘴角清楚帶著調侃意味的笑容,固然內心恨得要命,可小命操於人手,他再拎不清,也曉得這高家匹夫不是他用官職尊卑能拿捏得住的,這廝就是個瘋子,真敢下死手的暴徒。
劉循帶來的幾個仆人也有熟諳馬性的,見那驚了的馬匹速率慢下來,但是卻冇有閃避拐走,便感覺有些蹊蹺,隻是貳內心剛生出這心機,隻見那頓時忽地翻出條人影來,接著便是吼怒聲響起,臉上便彷彿捱了記老拳,被悶倒在地。
手裡早就扣了好幾枚泥丸的楊大眼幾近瞬息間就全打了出去,打得幾個仆人俱是頭破血流,栽倒在地。
王鬥在那邊答道,其他火伴亦是一副深覺得然的模樣,要說做戲,自家這位二哥纔是一等一的短長,當日在河口堡裡誑得堡寨裡世人一愣一愣的,還真覺得張貴那廝是和韃子力戰而亡。
高進朝範秀安笑道,實在他如果抬出這位綏德商幫的大掌櫃,劈麵那劉循就是再冇腦筋,估計也會復甦一下,隻是他又何必替這等蠢貨著想。
看到這一幕,劉循驚得目瞪口呆,他下認識地撥動馬韁就要逃竄,可孔殷間哪是那麼輕易,而這時楊大眼已經策馬竄到了他麵前。
“真是好算計啊!”
劉循朝身邊幾個仆人喊道,邊地馬匹談不上價貴,一匹健馬約莫十多兩,不過白撿的便宜誰不要,更何況還能狠狠落了那高家小兒的臉麵。
看到高進過來,那些本來死死圍住了楊大眼和自家主將的營兵們都麵麵相覷,這時候高進輕喝道,“都讓開,我和劉副千戶敘話舊。”
就在兩人對話間,高進身後忽地響起異動,隻聽得王鬥陳昇幾人大喊,“馬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