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聽到這答覆,倒是點了點頭,這鄭大彪以往喝高了就愛吹噓他當年在播州一炮打死過楊應龍麾下的大將,現在倒是答覆得誠懇。
“鄭大彪,我傳聞這鄭家鎮上,彆的另有兩人也善於打炮,你可曉得真假。”
木蘭拋了錠碎銀給鄭大彪的婆娘,才讓她回過神來,趕緊應道,“好的,好的。”而這時候丈夫彎著腰在前帶路的身影已經遠了。
“魏女人放心,有些東西,都記在腦袋裡,忘都忘不了。”
將那袋銀錢貼身藏好,鄭大彪便按著軍中之禮朝木蘭道,“此後我這條命就是高百戶的了。”
“曉得河口堡嗎?”
木蘭是個利落的,既然鄭大彪一口應下,她自是取了早就備好的五兩碎銀,將那袋子扔給了鄭大彪。
“鄭大彪,你來做甚麼?”
“那兩人我見過,應當懂些,但必定不是端莊炮手。”
“見過高朋。”
“你就是鄭大彪?”
籬笆牆裡的破門前,鄭大彪把門敲得震天響,嗓門亦是大極了,彷彿恐怕就隔著十來步遠的土房裡的人聽不見。
鄭大彪固然記不起來,但是也冇有失禮,麵前這男裝女子,身上透著的血氣更濃烈,怕是見過血的狠角色。
“阿光,把剩下的餅子給他,吃飽了我們走一趟,把彆的兩人也給招了。”
“小的見過魏女人和幾位爺。”
木蘭皺著眉頭,最後問道,這鄭大彪看著實在他瘦,都跟個麻桿似的,怕是連炮都搬不動。
接了沈光遞來的幾個餅子,餓狠了的鄭大彪幾口便吃下了肚,然後道,“魏女人放心,我曉得那兩人的秘聞,他們如勇敢說個不字,我便去告密他們,保管他們聽話。”
“曉得,傳聞前不久出了位狠人,名喚高閻羅,現在彷彿已是河口堡的百戶老爺了。”
“小的就是。”
“鄭大,就我家二哥開的餉銀,那兩人不去纔是傻子!”
聽著鄭大彪的解釋,木蘭點了點頭,如許一說倒是顯得公道很多,那兩個炮手如果有真本領的,不成能傳言那麼恍惚,就比如麵前這鄭大彪固然喝醉了酒,敢誇口本身一炮打死過楊應龍部下的大將,雖說這是他那位把總乾的,但起碼是確有其事。
“我操那份閒心乾甚麼,你們配麼?”
見鄭大彪得意的模樣,沈光忍不住在邊上冷聲道,二哥給炮手開的月餉二兩可不算低,要曉得那炮手隻需在前麵放炮,不需求上陣廝殺的。
接著那袋安家銀,鄭大彪的婆娘眼睛俄然有些發酸,罵了丈夫十幾年窩囊廢,冇想到他端的是會打炮的,不是冇用的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