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敲擊鐵馬,清脆的鐵鈴鐺聲音很快響成一片,巡查的兩隊仆人先是愣了愣,但隨即就回過神來,趕緊趕到了廂車陣前。
高進轉頭看了眼有些嚴峻的楊大眼,曉得這廝怕是又在想那些話本故事裡的橋段,比如甚麼虎癡夜戰錦馬超。
這時遍及陷馬坑的地上,被摔落馬的蒙古馬隊能爬起來的都爬了起來,朝著火線衝去,冇了戰馬,誰都曉得逃歸去是個甚麼了局,倒還不如在這裡拚一把。
“不然呢?”蘇德嘲笑起來,朝哈巴丹特爾怒斥道,“劈麵防備周到,我們就算能拿下對方營地,可還得死多少懦夫,到時候拿甚麼應對大蟒部那些惡狼。”
隔著營地百餘步外,蘇德聽著風中傳來的模糊鈴鐺聲,就曉得己方被髮明瞭,不過他也冇放在心上,高進如果連這點本領都冇有,也不成能虎口奪食,奪了那批鐵器。
“主子,那我們現在就……”
得了蘇德號令,哈巴丹特爾自是分撥三隊騎士往正南邊向搜刮,隻要找到高進營地地點,剩下的便是雄師殺去,能打下來最好,打不下來就隻能和談。
坐在那張不曉得想了多少回的汗位上,蘇德聽著哈巴丹特爾的回稟,臉上並無多少喜意,老賊死了,但是和他有關聯的部眾貴族也死了近兩百,現在阿計部的人丁隻剩千人不到,他手頭上真正能打的不到兩個百戶。
蘇德清楚,張貴那批鐵器落在高進手裡,他要麼費錢買下來,要麼就隻能明搶。
官軍裡的老兵油子們腿有些打擺,固然見地太高進部下仆人們的敢戰,但是比起蒙前人,他們還是更驚駭這些殘暴的韃子。
“不消急,懦夫們折騰了一夜,讓他們好好歇息,我們過了中午再解纜。”
……
蘇德此次幾近把部中兵馬全都帶了出來,兩百多人裡,有五十多是從烏力罕那邊投降過來的,對這些人他談不上甚麼信賴,正合適拿來做炮灰摸索火線的營地。
“開弓,放!”
“他們的箭如何能夠那麼準?”
蘇德向來就冇信賴太高進,更何況當時要不是哈巴丹特爾及時殺出,一定能那麼輕鬆地殺掉老賊。
“我倒是俄然戀慕起高衝來,生了這麼個兒子。”
河邊的營地裡,廂車四周都插了火把,把火線照的亮堂一片,高進站在一處廂車上,看著那些若隱若現碗口大的陷馬坑,很對勁。
“主子?”
這一輪箭矢要麋集很多,並且此中有箭矢射得特彆準,那些衝過來的蒙古馬隊還來不及光榮,就有三四人被箭矢射落在地,到最後隻剩下七名蒙古馬隊算是騎著馬衝到官軍的盾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