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要殺烏力罕，他卻要和烏力罕買賣，不也是叔叔的仇敵嗎？”

“大夥都看到了，馬隊並非不成克服，隻要你們能站穩了，結陣服從號令，就冇甚麼好怕的。”

當日高進將世人收做仆人後，以十二報酬一隊，各自推舉隊長後交給馬軍和董步芳練習，兩人都是老行伍，清楚短時候裡要讓這些仆人構成戰役力，便隻能在隊形上往死裡練。

“再來。”

未幾時，大營西北角的一處偏帳內，高進見到了蘇德，隻見蘇德的神采陰沉，看著他時的目光模糊有些不善。

當仆人們死死站住位置，看著火線仍然如同海潮般捲來的馬隊，個個都口乾舌燥，內心發虛，但是讓他們不測的是，快衝到他們十步間隔前的馬隊猛地變向朝著右邊，如同一道鐵犁橫掃而過，隻要劈麵而來的灰塵提示著他們，剛纔頂住了馬隊的衝鋒。

奔馳而過的馬隊從仆人們垮掉的步隊中穿過，嚇得那些仆人們戰戰兢兢，好像待宰的羔羊。董步芳和馬軍看著這一幕眼皮直跳，如果疆場上，隻怕己方仆人要死得一個不堪。

穀地內，四十八名仆人站成四個小隊，正麵擺出了戚家軍的初出直陣圖。

邊地官軍，從總兵府到衛所、從堡寨到墩台，除了將佐軍官們蓄養的仆人，剩下的不是缺額，就是老弱殘存充數，隻剩下些許的募兵撐場麵，碰到上官巡查，便雇人作假。

歇息半晌後，高進又領著火伴們朝仆人步隊衝鋒了三次，這三次仆人們的表示越來越好，最後一次乃至在董步芳和馬軍的批示下，不但完成了步隊的陣型竄改，還舉槍朝前做出了進犯的行動，逼得他們提早轉向側翼躲避槍林。

“我還覺得賢侄你來不了呢？”

高進上馬，拉起倒在地上的李二狗，剛纔李二狗朝他英勇地刺脫手中木槍，被他用刀鞘一帶，摔飛在地上。

高進冷聲朝著重新調集列隊的仆人們說道，他剛纔瞧得清楚，四個步隊裡有三個隊長都逃竄了，最後孤零零站在原地直麵他們衝鋒的不到十人。

“變陣前橫陣圖！”

仆人裡，有機警的大聲應道，然後一陣陣的，“謝高爺賞！”反響穀地。

“他們被衝潰一次，我們就衝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們不再驚駭。”

“想要報仇，光靠我們必定不可。”高進環顧著四周的火伴，他們每小我都有赴死的決計，“我曉得你們瞧不上劈麵，但是誰是天生英勇的兵士，小時候我們練習騎術的時候，還不是被嚇得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