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
“小進,你感覺為父剛纔這番安插可有疏漏!”
“大哥說甚麼胡話,我們都是過命的兄弟,二郎也是我們瞧著長大的,哪有甚麼受累不受累的!”
高衝想讓兒子今後有個退路,能接辦商隊,可也要看看這些老兄弟對兒子認不承認,畢鎮今後這商隊的主力也是要由這幫老兄弟的子侄輩們漸漸填出去的,塞外凶惡,世道艱钜,他們這群故鄉夥老胳膊老腿的,還能打拚幾年,這商隊總償還是要交給年青人的!
一眾老兵裡,老瘌頭第一個開了口,跟著他的話,其他老兵們也一個個開了口,大師都是疆場下來的廝殺漢直腸人,有甚麼話不會隔著肚皮,高進射殺了一名鬍匪是究竟這就充足了,至於從頓時摔下來,誰第一次上陣還冇個丟臉的時候。
再加上高進當年看的那些書和其他的,他天然清楚父親高衝讓他這時候說話,是為了甚麼,雖說麵前的這群叔伯不能說個個都是身經百戰,但也全都是廝殺到老的邊軍悍卒,鼓勵士氣這類事情,並不需求他去做。
“他們騷擾營地用的都是骨箭,可見就是夥剛湊到一塊兒的烏合之眾……”
“老王,你帶兩個兄弟去車上,帶著弓箭,記得放近了再射,老方,你們幾個在車後歇著,如果有狗子闖出去,便宰了他們!”
“這夥賊子跟了三天,是盯上我們了。”高衝開口答道,不過心內裡有些奇特,自從娃兒他娘過世後,這孩子便絕少主動開口和他說話,固然練武還是冒死,讀書也算儘力,但父子間卻彷彿多了層冰塊,冷言少語冇甚麼話說。
“各位叔伯,跟著我們的這夥鬍匪乃是三夥賊人拚集而成,約莫有一百多號人,他們幾番騷擾,窮得隻能用骨箭,想來是群冇甚卵用的烏合之眾。”
“老瘌頭說得冇差,再說二郎不也殺了賊!冇給俺們丟人!”
看著一圈落座的老兄弟,高衝朝世人說道,這些人裡,有跟他二十多年友情的疆場故交,也有他拉起商隊掉隊來同甘共苦的朋友,但到了現在,全都是他高衝的手足兄弟,商隊這份基業,不是他一小我的,也是大師夥的。
但是他說出那番話,對這些叔伯來講,便是交出了一份答卷,而這答卷看上去他答得還不錯!
高進有些吃驚,他固然已經覺著跟著商隊的鬍匪人數決計少不了,但也冇想到是商隊人數的三倍以上,更何況商隊裡,看駱駝的蕃奴和不諳技藝的伴計也有好幾人,真正能打的也就二十多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