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

捱過餓，又吃飽過的人，誰還情願再去嚐嚐那忍饑捱餓的滋味！

“你為甚麼想做仆人，要曉得我高氏仆人，要上陣兵戈，和賊人廝殺，隨時能夠會死。”

老範是幾個廚子軍的頭頭，整治飯菜有一手，他看著王定好似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肉喝湯，心中暗罵道。

“董頭。”

“他孃的，俺不平，憑啥俺不能為高爺賣力！”

“你覺得高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滾歸去。”

“馬叔，老董，仆人們能戰否？”

董步芳笑著答道，馬軍在旁點了點頭，兩人這段日子都是狠狠練習仆人們，他們當年當兵時，哪有這麼好的炊事，自是見不得仆人們光吃不練，吃非常便要練十二分。

看著跪在地上，比本身還大上幾歲的青年臉上那種巴望，高進扶起了他，“起來發言吧！”

四周世人忽地連聲喊起來，本來高進不知何時出了營帳，到了董步芳身後。

官軍俘虜裡，有人喊叫起來，放下吃得潔淨的飯碗，從步隊裡舉頭出列，大聲道，“俺要見高爺？”

王定倒冇有半分遊移，打頭陣便打頭陣，不過是和鬍匪廝殺罷了，大不了一死，歸正吃過飽飯的他，再也不想捱餓。

“高爺，俺也願去。”

“此次我就當冇看到，再有私藏，細心你們的皮。”

未幾時，董步芳領著王定幾人分開，看著那大鍋裡半滴羊湯都不剩，老範才嘟囔道，“這群殺千刀的，也不怕鹹死他們。”

“俺不想再捱餓，哪怕就是和賊人廝殺，哪怕會死，也好過餓死。”

看管俘虜的仆人裡有人罵道，然後脫手推搡起來，王愣子不肯讓步，也動起手來，“你憑啥不讓俺見高爺，俺不比你們差！”

營帳裡，高進朝馬軍和董步芳問道，當日向高家商隊動手的鬍匪，賊首李達已死，但老巢裡還留守近三十多鬍匪，內裡有一半手上都沾過血，他不會放過這些人。

那本要動兵器的仆人不忿地退下，但目光凶惡，王定不甘逞強，一樣瞪眼歸去。

高進沉聲道，李達那廝老巢裡剩下的鬍匪未幾，並且另有桑哈做內應，到時候讓兀顏去騙開寨門，正都雅看仆人們這段時候練習的服從。

高進等這四人站出來後，又多待半晌，見俘虜裡再無人出列，才朝董步芳號召道，他不差餓兵，更何況這一仗他確切會讓王定五人打頭陣，嚐嚐他們成色。

老何喊叫起來，這王愣子是他隊裡的人，平時是個不吭聲的悶葫蘆，未曾想此時卻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