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爺開個價就是,隻要我們出得起,毫不讓楊爺白跑一趟!”
楊二壓根就冇理睬,隻是朝部下叮嚀道,他本是關牆內的惡棍頭頭,因為殺人纔不得已流亡關外,在商隊裡跑過腿,也去鬍匪堆裡廝混過,可最後還是在古北寨這裡籌劃成本行,開了家賭檔,包娼攬賭,隻是疇昔關爺有端方,他也不敢去招惹那些端莊商隊,隻能拉些窮鬼爛賭鬼,從骨頭裡榨出些油花星子來。
聽到店小二的話,幾個販子都莫名鬆了口氣,他們曉得這家酒坊和四海貨棧的乾係,不然這大早晨的也不敢來這兒喝酒,此中一人笑起來道,“你倒是說說,你們這位新店主到底鎮不鎮得住這古北寨裡的牛鬼蛇神,我但是傳聞今個兒關爺前腳剛走,後腳就鬨出了很多事兒?”
店小二滿臉衝動地看著高進,說話都不如何利索,對他們這些四海貨棧的伴計來講,關爺走了,高進這位新店主的就是他們的天。
“楊爺,我們是買賣人,以和為貴,二百兩固然心疼,可還是捨得的,隻要楊爺說話算話就是。”
“把手伸出來。”
“那位高閻羅傳聞不是甚麼善茬,黑沙鬍匪便是被他剿除的,老巢裡一個活口冇留,有這等能人接辦關爺的位子,想來這四海貨棧也應當冇甚麼大題目?”
“二百兩,楊爺,我們能出的就是這個價,您如果點個頭,我們就算交個朋友,您如果不肯意,我們便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那疤臉大漢嘲笑著問道,身後五六個部下俱是提刀握棒,把那酒坊大門給堵住了。
“他用……左……左手打的!”
隻是楊二喝了冇幾口,那酒坊的大門就被踹開了,嚇得他和部下們都是一跳,昂首看去隻見剛走的阿誰小川又返來了。
寇安看了也是一愣,但隨即他就看到了前麵進入酒坊的幾人,個個都是扶刀帶兵械的高大男人,那打頭的是個陌生青年,一襲黑衣,生得俊朗,隻是臉上冷的很。
“幾位爺,駱駝城那邊催得急,關爺走得倉促,高爺纔來,手底下兵馬冇到,才叫那些肮臟貨品蹦躂得歡,您且等等,用不了一二日,眼下誰跳得最高,怕是……”
店小二話冇說完,楊二奸笑一聲,幾步間就到了那店小二跟前,葵扇般的巴掌把人給扇倒在地後,一腳踩著那店小二罵道,“爺有甚麼不敢的,再敢羅唕,當爺爺不敢砍了你的狗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