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不會再去砍木劈柴，他們要儲存體力，以防萬一。”

楊大眼直勾勾地盯著穀口那兩側的山壁，要曉得昨日他們但是遭了大罪，在風雪裡用開水澆了半天，才把那山壁上的凍土化開，挖了好幾個大洞。

……

張堅環顧四周頂風冒雪的士卒，心內裡俄然有些熾熱，隻要能贏下這一仗，縱使是烏合之眾，在他手裡也能被捏分解一支精兵，到時候以總兵大人的胸懷眼力，總該能給他個公道和出息吧。

那賊頭子趕緊謝道，他們這些做哨探的固然辛苦，但是那位張帥倒是給他們記過的，等破了古北寨，大師論功行賞，他們自能比彆人多分上些好處。

“這又不是塞外那些窮鬼，冇聽二哥說過，這些賊匪可大多都是給那些將門和豪強乾臟活的，他們用的那大半都是端莊的軍中戰弓。”

“他親口承諾的我，還能有假不成。”

“張百戶，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你要真放不下心，大不了明日先派那些賊骨頭出來查探一番就是。”

“免了，二哥說了，點了引線，跑越快越好，我可比不上阿光那小子能爬能跑，還是在這裡放炮好了。”

“張百戶，你想說甚麼？”

“就憑那群賊骨頭，也敢跟爺們搶好處，哼……”

賊匪裡，有賊頭子在那邊嘲笑道，然後號召起來，“小的們，都放箭。”

“那甚麼狗屁高閻羅，我看也就是拿來恐嚇那些孬種的！”

“沙爺，這鬼處所哪藏得住人？”

“這賊老天，凍的鳥都要掉了！”

“張百戶，那高閻羅就是再短長，部下統共就幾十號人，這等風雪天埋伏我們無能些甚麼？”

聽著賊頭子在那乾笑，沙得刁也不由點了點頭，“你倒是腦筋好使，走，我們往前走。”

楊大眼轉頭看著身後那兩門黑黝黝的虎蹲炮，咧開嘴笑了起來，那孫大匠不是說過嗎，那著花彈一枚打下去，周遭數丈，隻要冇穿甲，就能給你打爛了。

大營火線，睡眼惺忪地被沙得刁喚醒的將門仆人們也清算著帳篷裝車，然後取了馬匹，給雄師殿後。

……

幾十根箭矢帶著哭泣聲直直地插落在雪地裡，冇見半點動靜。

沙得刁親身領著近百騎馬的賊匪哨探走在了雄師的最前頭，這沿途碰到幾處合適埋伏的處所，他固然感覺有些多此一舉，可還是按著張堅的叮嚀，讓隨行的賊匪們下頓時前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