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學不會的,你們多花些時候,多織幾次就好了。”
木蘭上馬能提筆,上馬能揮刀,可偏生那女兒家該會的女紅卻一竅不通,頂多也就是幫著補綴下衣服,木蘭也曾經試著繡塊帕子想送給高進,可成果那好生生的一對鴛鴦最後硬是繡成了連野鴨都不像的玩意,她便再冇碰過女紅。
“老爺,那羊毛在韃子那邊又不值錢,那土堿也是一樣,我們開春的時候沿著窟野河跑商的時候,隻要把動靜傳出去,就說能用羊毛和土堿來換鐵鍋,有的是韃子來,哪需求花甚麼錢。”
但萬事開首難,當發明那毛線真能用高進這位大老爺口中的兩根細木棍織毛衣,在兩個織娘帶頭下,那呢料坊裡的婦人們也都學了起來,要曉得這毛衣織壞了還能拆了重新織。
接下來兩天,魯達仍舊陪著高進,看著那些洗濯過後的羊毛在古北寨裡那些婦人手中先是梳成頎長的羊毛條,然後將羊毛拉長拉細後加撚成線,最後卷繞起來,成了一大卷一大卷的羊毛線團。
這年初羊毛成品也有,但都是硬邦邦的毛氈,至於柔嫩的羊毛毯也有,但都是中亞那邊賣過來的,代價高貴。
“老爺放心,這買賣就交給我,比及來年夏季,我們非好好地賺上一筆。”
最後織出來的呢料並不算多,剛好夠高進他們幾人做幾身大衣,魯達也分到兩件,他捧著那兩件沉甸甸的玄色大衣時,喃喃自語著不知該說甚麼好了。
院子裡,堆滿了臟兮兮的土黃色羊毛,魯達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羊騷味。
指著那些羊毛,高進朝魯達說道,隻要羊毛脫脂勝利,就能紡織成線,最後織成呢料,哪怕這年初蒙古各部養的羊身上羊毛都是粗羊毛,那呢料織出來會偏硬,但是比起棉布來,用來禦寒仍要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