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天不到,高進他們便回到了河口堡,秦忠此次倒是冇有構造百姓出城驅逐,實在是高進冇有提早派人返來,直到步隊到達,城頭上的兵士敲鐘示警,秦忠才倉促忙忙地從府裡趕到城門口,又是搶在統統人前麵,為高進牽馬執韁。
杜弘域也冇想到建州女真竟然稱汗建國,並且國號還是“大金”,這不臣之意,的確昭然若揭。
這頓年關酒,直喝到夜深才停下,便是高進也喝得醉醺醺的,最後被木蘭扶回了房,這是他在這個期間過的第一個大年,貳內心念想的隻是此後河口堡都能夠這般安然喜樂就好了。
“謝範爺仗義!”
杜文煥點頭苦笑起來,提及來自從他父親身後,杜家一向便是那位二叔撐起來的,但是他那脾氣實在是叫人頭疼。
總兵府裡,披著領白狐皮大氅的杜文煥站在院中的梅林前,身邊是長身玉立,瞧著英姿勃發的大兒子,想著這些年杜家一門出了兩個總兵,杜文煥忽地咳嗽起來。
“父親,那努爾哈赤不過李家一家奴,怎得做大至此。”
對於父親的經驗,杜弘域點頭稱是,但是內心卻並不覺得然,父親年紀大了,冇了進取心,求得隻是杜家承平繁華,但是想要建立不世奇功,像高進如許的人才就要大用重用,不然放眼全部延綏鎮,他真正能用又能打的親信有誰?
總而言之,在複套這件事上,杜弘域能依托的隻要高進罷了!
又叮囑了侯三,這古北寨裡的出產得抓緊,不管是煤爐還是陶器都不能停,至於那河穀地的礦區,也要叫那些賊骨頭用力地挖煤,好生囤起來,留待開春今後發賣。
杜弘域皺了皺眉道,本來按事理,父親舊疾複發,叔祖來代替最是合適,可他現在好不輕易大權在握,天然不肯讓這位叔祖過來好事,但是想想這九邊重鎮裡,彷彿也冇哪處出缺。
杜弘域點了點頭,他冇想到遼東那邊出了這等亂子,不過想想現在皇爺怠政,懶得理事,說不定還真會被那些文官亂來疇昔,頂多是讓叔祖如許的老將複起,鎮守山海關這等關鍵,至於興大兵討逆,這些年朝野好戰,怕是冇人會在乎這“大金”今後釀用親信之患。
世人的反應不儘不異,但都是麵色通紅地起家,喝下了這杯酒,誰都曉得河口堡有本日,滿是因為高爺,若冇有高爺,他們中有的人還是連飯都吃不飽的敗落戶,又或是在暮氣沉沉的村莊裡等死的匠戶。